沈飞决定先回去找兰花,可远远便看到很多士兵在当铺内外走动,看来这一处是藏不住人的,昨天那个女孩难道就是个探子?这个疑问对他是个折磨,如此的一个女子若站在他的对立面,他惋惜之余更有一丝不甘。不过此时容不得他胡思乱想,他稳住心神略加分析,兰花若是被擒,不可能毫无战斗的痕迹,还是逃脱的可能性大,而她若逃出去就应该直奔禁城才对。想到这里,沈飞认定,那边的战场上一定有不止一个大人物!
刚准备动身去禁城,他却被吵闹声吸引了注意。
“大小姐,今夜城里很危险,您赶快让他们送你回去吧!”
“大小姐,您跟我们走吧!”
“你们不就是保护我的吗?我要在这里还危险,那可是你们的责任!再说,我跟人约好了在这儿见面,我才不走呢!”
“大小姐,您就听我们的吧!“
“我不走,不走不走不走!“
这不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妹子吗,难不成这姑娘是邢威的女儿?沈飞想都没想便冲了上去,单手捂在她的胸口上,另一只手猛一握拳,口中默念一声“镇!“,周围士兵全都应声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抓在胸口之上,呼吸困难面容惊恐。
“摸人家哪里呢,流氓大叔!“那女孩嗔怪道。
“要不是我护住你心门,你现在也跟他们一样,快跟我走!“说罢拦腰抱起她腾空而起。
“喂,我有脚,我自己走!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放你下来怕是你就不会跟我走了,我要拿你威胁魏恩王,好救我的同伴!“沈飞抓她的手紧了几分,怕她挣扎逃脱。
“你不仅是个流氓大叔,还是个坏人大叔!“这女孩虽这么说,身体却毫不反抗,而且笑了出来。“喂,你轻功原来这么好哇,那天你在骗我,对了,你还是骗子大叔!“
“不许叫我大叔,我还年轻呢!再说,我怎么骗你了?我那是让着你!”虽然沈飞觉得这女孩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倒非常欣赏这种态度:被抓了就好好配合,做个乖巧的人质,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哼,没想到你还真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不过你别以为抓到我就能摆平我爸爸,他才不管我呢。”提到父亲,她收敛了笑容,不过依然很享受这在天空中飞行的感觉。
“那是平时他不管你到处玩耍,我可不信他会不在乎你的性命。”
“我巴不得让他看到我死在他面前!”女孩竟皱起眉头,扭头盯着那禁城。
“哎,这么说可不是个乖女儿啊!”沈飞看这女孩实在叛逆,难道这是她们这一代的共同点?
两人刚聊几句,转眼已到禁城之中。
再说说云谣和杨冲。
这二人今晚来到禁城,先顺昨日的路线找到那处囚人的大厅,然后继续向后探索,士兵的位置他们都了如指掌,因此较昨天他们还是放心不少。走了一程,没能再找到更多囚人的大厅,杨冲找到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示意云谣同他一起坐下。
“云谣,峨眉在武林中最为纯净正义,可以说是我唯一信赖的门派。因此,我站在朝廷的立场上,有几句话想向你交代。”弦月下,杨冲的瞳仁上映出一半光亮。
云谣想了片刻,望向杨冲:“你说。”
杨冲开门见山地问:“你可知这邢威与二十年前衡山一役有关?”
“是,我曾听我师父星七师太说起过,当时师父的师姐了因师太被黄鲁涛所杀,释方丈与黄鲁涛同归于尽。那时的邢威可是作为朝廷使者,没想到如今竟堕落至此。”说到这里,云谣有些气愤。
“当时衡山一役过后江湖上流言四起,正是星七师太、少林寺高龑、泰山掌门焦茂、嵩山掌门胡鼎这几个大人物的发声,才让武林重新恢复平静。然而此事过后,朝廷把责任归为自己的监管不力,因此越来越频繁地与武林接触,邢威与嵩山越走越近,朝廷和泰山的联系也更加紧密。”杨冲继续陈述着。
“防微杜渐是好事,而且济南城那些受过泰山派训练的士兵,在对抗北方外族入侵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不,这并不是我想和你说的。“杨冲把手指在云谣面前摇了摇,”我想说的是,二十年前,星七师太或许被骗了。”
云谣眉头一皱,反驳道:“这不可能,师父说释方丈与黄鲁涛同归于尽是她亲眼所见!”
然而杨冲没有丝毫动摇:“相不相信就靠你自己的判断了。我作为七重门内杀手,只听命于圣上和三位辅政大臣,此次行动便是由左丞曹崇月授命的,而就在接受这条授命的前几天,大将军高千羽把我叫去,问我是否愿意接受杀掉星七师太的任务!”
“什么?“云谣大吃一惊。
杨冲望着星空,缓缓舒了口气,想起那日景象。矮胖的高千羽衣着华贵,在高楼之上俯瞰京城。他侧身将一只手放在杨冲的肩上问:“阿冲,如果让你去杀星七师太,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啊?”他用父亲般慈祥的目光盯着杨冲,微微一笑便撑出双下巴,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