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姚远家,却发现他家中一片狼藉,三人全不见了踪影!沈飞忙找邻居询问,才知道今天沈飞走后不久,他们三人就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沈飞顿感不妙,难道连镇上的官员也和衡山派有着牵连?他匆忙来到衙门,没看门口衙役一眼就冲进了朝堂之内,那县令正在堂前坐着,看他进来不但不慌张还张口呵斥:“原来你就是前几日在二七城内作乱的沈飞,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活音刚落,衙役们便围了上来。
沈飞纵身跳到县令桌子上,抓住他的衣领捂住他胸口大喊一声:“狗官!”只看他身后众人皆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那县令顿时吓得脸色铁青。“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帮什么人?唐唐县令不做百姓的衣食父母,却给邪魔歪道当了狗奴才,你真是贱命一条!邢静他们在哪,你说!”
“姚远姚筝都被关在牢里,另一个女孩被山上的道士带走了,好汉饶命,我也是被逼的呀。”那县令被沈飞扯着胸口,面容扭曲,分不清是想哭还是想笑。
“你赶快放了他们两个,要是我从衡山回来看到他们少了一根寒毛,我要了你的命!”沈飞扯起他的身子用力甩在太师椅上,只听“咔嚓”一声椅子被压了个粉碎。那县令蹲坐在地上也不顾身上疼痛,双手合十一个劲的朝沈飞弯腰鞠躬,“我一定放了他们,一定一定,您饶了我这回,我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沈飞没时间再听这县令的求饶之词,大步走出县令,使出一苇渡江之术,朝衡山追去。沈飞心中焦急万分,从早晨到正午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怕若是黄磊之流挟持邢静,已是把她带进山里了。
衡山派所在,乃是祝融峰上祝融殿,然而祝融峰高耸入云、飘飘渺渺,沈飞即使是在山下,也因身处衡山七十二峰之内,云雾缭绕视线模糊,很难用轻功飞上山顶。他几乎跑着向山上奔去,怎知这祝融峰还没爬到一半,便遇到了众多僵尸拦路。
沈飞使出败月掌,不想这些僵尸竟坚硬异常,不似山下那些一样可以信手打碎。沈飞不禁后悔起来,在山下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走了那道士和年轻人,还把符纸归还了那道士!沈飞心一横下定决心,事不宜迟不能再耽误,立马发出一道寻天真气。星辰之力降下,沈飞手中汇聚灵气,一边攀登上山的石阶,一边用星辰爆清扫挡在他身前的僵尸。这僵尸越往上越多,且越来越凶戾,前面的僵尸只不过拳脚相加,这些僵尸却怨气冲天不亚于小鬼,逼得沈飞动用星辰斩将他们一个个劈开。然而这星辰斩消耗灵气也是巨大的,好不容易爬过大半,沈飞只感觉星辰之力将要退去。
无奈之下,他又一次使用参星拜月之法,呼唤星辰之力。这一次星辰之力瞬间坠下,却冲得沈飞脑中一片昏沉,心脏在片刻间骤停,吓得他赶忙捂住了胸口,继而心脏又缓慢而剧烈地跳动了几下。算上昨晚,这已经是第三次,沈飞的身体也到达了极限。他从未如此焦急过。以前他看这些血肉模糊的僵尸,他心中只是悲天悯人而已,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看得害怕,他怕邢静变得和他们一样。
沈飞逼迫体内真气运作,与这星辰之力合为一处,他怒吼一声卷起狂风,此乃“星海无量!”这阵星辰风暴直吹得僵尸身上黑烟滚滚,四碎炸裂,沈飞自己也乘着这股风穿透云雾,直奔山顶。一路上,沈飞施展了三次“星海无量”,直用得自己嘴唇泛白头痛欲裂。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山顶之上,星辰之力也消散得无影无踪,总算见到那祝融殿在飘渺云雾之下的真容了。
然而这番打斗山顶早已听到,沈飞登上山顶,只看一个鼻宽耳后、嘴唇泛紫的胖子站在祝融殿前,正是黄开!
“沈飞,我看你还有多少灵力可以挥霍“黄开双手合抱在胸前摩挲着,猛一用力说道:”今天,我要为我死去的孩子们报仇!”
“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比这句更恶心的话。应该为那些孩子们报仇的人,是我!”沈飞使用了两次星辰之力,情绪也开始不受控制,他想起山下被痛苦折磨着的姚筝,想起自己结果掉的几个婴灵,怒从胸中起。他不顾身体已无法负荷更多灵力,又向天上发出一道寻天真气,这道真气扶摇直上,沈飞耳边已经开始嗡鸣,鼻子里也流淌出暗红的血液。
黄开张牙舞爪地做着法事,身旁靠来一个僵尸,从身上流淌出鲜血,那鲜血淌在他身上凝而不结,似泼上了一层血红的油彩。那僵尸不似其他僵尸“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而是似鸟一般尖锐的哭号鸣叫,此物正是血尸!待黄开施法结束,那血尸便嘶鸣着冲向了沈飞,他身上的怨气烧灼开来化成看得见的赤红火焰,一爪拍在沈飞身边,地表上顿时爆炸开来,数丈之内地面皆被烧的焦黑。沈飞奋力躲过僵尸,施展轻功朝祝融殿跑去,他想尽快确定邢静的安危,也好为自己承接星辰之力拖些时间。
然而血尸哪里给他机会?沈飞冒险将身后暴露给他,便是将自己置身在了最危险的境地,那血尸速度虽然比不上小鬼,但追上虚弱的沈飞还是绰绰有余。沈飞只听身后尖啸,回头看时血尸已经飞至他身后,沈飞忙转身以掌相抵,岂知血尸怨气惊人,且以血为引献祭怨灵,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