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叶岸不禁舒了口气,看赵鹏飞被抓走之时他便想:是他把鲲鹏八式给了赵鹏飞,若赵鹏飞就这样死了,他可免不了罪责。今早他与云谣商议,让云谣去集市吸引人们的注意,以此牵制贾栋,然后他再前来救出赵鹏飞。现在,事情还在如预期一样发展着。
话说云谣和叶岸先讨论了贾栋一事,二人认为,合欢足、金刚咬和菊花指,皆可以吸取万物的灵力,且无论人还是动物,若行房过多,便容易被牵引出灵力。正是因此,兴威才会专找青楼女子,贾栋才会鼓动教众当场云雨,云谣也才会做出那种不齿之事。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这是南宫鹏与其女友楠楠,周游天下纵享鱼水之欢时悟出的招式,若只修得皮毛,自是只会从兽性本能出发,以此增益法力。
然而叶岸却听南宫鹏说过,这三招最重要的,有两点:首先需要克制,克制己欲方能不坠魔道;其次需要分享,与万物分享快感,方能与万物同呼吸、共进退。叶岸没有习练这等武功,当时只是记了下来,却不知其中奥妙。如今告与云谣,果真对云谣理解菊花指有所裨益,而且,想不到这与云谣昨日所想,竟有所契合。只可惜如今救人要紧,无法深入练习,只好把修练武功之事放在一边。
云谣来到集市之上,看街上教众,表面上谦让和睦,实际上却皆是身体虚弱,懒得与人纠葛。他们的生命力,似乎不是那么旺盛,看来这正如她所想,这些人的灵力被贾栋压榨,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太多。
她心痛之余,终于下起决心,气沉丹田朝众人大喊:“纵教乃是邪教,害人不浅,汝等最好迷途知返!”如是连喊三声,真气催发之下,她嗓音更是响亮。三声过后,人们果真都朝她聚集过来。
“这位小姐,为何口出不逊,侮辱我们圣教?”教众面生疑惑,火气倒还不大。
“各位,且听我细说缘由。你们教派,如今只有这么一个救世主,若他死了,是不是这教也不在了?他乃敕喇城主,为的就是在大漠之上建起孤城,好不受外界打扰。“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云谣索性跳到屋檐之上,朝下面众人继续说明,”他要修炼邪功,就骗你们透支生命,他好压榨你们的灵力。你们纵欲过度,现在肯定身体虚弱。不只如此,他吸纳你们灵力,更是让你们精神萎靡,像是一个人被不知不觉抽走了什么。我说的可对?”
“一派胡言!即便是我们身心受到了伤害,可我们纵教,本来就信还有另一个世界在等着我们。教主给我们旁人没有过的体验,我们感激不尽!你所说的,全是放屁!”人群中一人朝她大喊,众人全跟着附和起来。
“那你们又怎么知道,有没有那样一个世界?”云谣大喊一声,她本以为此话一出必能令人警醒,却不想他们照样反驳。
“那别的教派还宣扬有来生呢!教主说的对,那些转世之说多是人云亦云的故事,我们又怎么知道真假?与其信那种话,不如信我们教主!要是这个也不信,那个也不信,难道偏偏要信人死不能复生吗?”
一道惊雷在云谣脑中炸裂,众人的声音再也进不去她耳朵里。她兀自沉思,与这世界都隔离开来。“我们信的,皆是别人说的,然而很多事,我们连见也没有见过,那究竟去信什么,又有何区别?”云谣在心中默默的朝自己发问,“宗教是个绝对的东西吧?若信了,便可用它解释一切。但是若不信呢?是不是对生活毫无影响呢?还有,若不信,该用什么去解释死亡呢?”
呼啸之声顿时从耳边划过,云谣感到一阵杀气,慌忙回过神来,可已是来不及。只见贾栋现身,一脚踢在云谣左肩,云谣撞破屋檐坠到屋内,轰隆一声震颤,四周屋梁碎裂,整个房子轰然倒塌,把云谣埋在了里面。
“此等妖言惑众之辈,吾必严惩!各位朋友莫要担心,都散了吧。”贾栋说罢,朝他们施了一礼。
云谣缓过神来顿感肩上一阵疼痛,她破开瓦砾使出轻功,向城外逃去,此番决战,她不想伤及无辜,一定要把贾栋引出城去。贾栋脚力不俗,没有刻意追赶,和云谣一同来到了城外。
“哈哈,正好正好,我也不想伤害我的教众。”贾栋落地之后,抚掌大笑。
“哼,你只是想留住他们,好从他们身上吸取灵力是吧?”云谣拔出软剑,只觉左肩疼痛难消,瞥了一眼方才看到,左肩衣衫碎裂,肌肤上一片赤红。
“纵教旨在让自己选择自己的死法,我可不想他们被战斗波及,饮恨而死。哦对了,你就是峨眉派的云谣吧?”贾栋看她拔剑,依旧不慌不忙。
“是又怎样!”云谣一步踏过,挥剑便向贾栋刺去。贾栋“嗖”的一声跳开,让云谣刺了个空。“太慢太慢,要是峨眉弟子都像你这样,被灭了派也是情有可原。”
云谣勃然大怒,使出踏虚空之功,转眼来到贾栋面前。贾栋惊呼一声,抬脚挡过软剑,踏空逃开。云谣看准时机,一招“弹”式,从剑上催发出数道剑气,直逼贾栋而去。贾栋踏空逃不开太远,急忙双手架于身前拼一三角形状,顿时一朵粉云便挡在他身前,剑气切入粉云之后不知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