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深夜,二人便来到悦鸟楼,悄悄歇息下。第二日清晨,张妈妈和众姐妹方才聚了起来,张妈妈一早就递过来一张纸条,说是兰花留给他的。沈飞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天津府礼花楼”,沈飞会心一笑,觉得兰花着实是长大了,考虑事情竟这样周全。
“阿飞,兰花身边还跟着黑脸汉子,你知道是谁吗?”张妈妈问他。
沈飞摸摸后脑勺,笑着说:“知道,嗯……总之不是坏人吧!”
“我跟你说啊,你张妈妈看这些事情可是准的很,我觉得这两个人呐,好像是好上了。”听张妈妈这么一说,沈飞嘴巴大大张开问出一声:“啊?”沈飞心里犯起嘀咕:想来兰花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只是宋展鸿与沈飞年龄相仿,少说也是过了而立之年,这两个人,至少差着十岁,又如何搭调呢?
“哈哈哈哈!”姑娘们中间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皆直勾勾地看着沈飞。沈飞被她们盯着,不明所以,问她们道:“干嘛?”
姑娘们看他呆呆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透过众位姑娘,沈飞看到邢静,却是少有的娇羞模样,顿时晓得她们在笑什么,肯定是邢静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阿飞哥哥,你出去这几天,竟然找了个媳妇儿回来,还不先告诉我们!”杏儿姑娘调笑他道,众位姑娘又跟着笑了起来。
沈飞默默低下头去,想来自己正是而立之年,邢静才年芳十八,他刚才心中还振振有词的想要指摘宋展鸿,现在竟处在了同样的立场上。
“妹妹,你给阿飞做媳妇儿,我教你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怎么样?”众人又是大笑,邢静则赶忙推辞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我不想做那些事。”
众姑娘听她这样拒绝,都有些尴尬,怕是她心里厌恶她们。
“哦,各位姐妹千万不要误会!”邢静看大家都不言语,赶忙解释,“我,我自幼被我父亲强暴多次,对男女之事,心存芥蒂,所以才……”邢静说道此处,不禁又悲从中来,眼眶含泪。众姑娘听她这么说,都低下头去,渐渐的,响起一片啜泣之声。
因男欢女爱一事身受虐待,换了哪个青楼女子,都是有同感的。这些人里,哪个不曾在大好花季,遭人欺凌?嫁人以后不再行房这种想法,在座的女子也都想过,只是从未有哪个姑娘有胆量如此做。看到邢静这样坚决,姑娘们自是双手赞成,都想贡献自己的力量,为她保驾护航。
“妹妹我们错怪你了,阿飞以后要是欺负你,你来告诉我们,我们还不扒了他的皮!阿飞,你听到没有?”杏儿姑娘哭着说道。
“对了,妹妹你也不用担心,阿飞别处缺点不少,可就这点我敢打保票。他对我们姐妹可从来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又一位姐妹补充道。
“哎呀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呀,别说了,咱们赶紧赶路吧。”听众姐妹们一个个来为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撑腰,沈飞越听越觉得尴尬。
“姐姐你说的对,我听他方丈说过,他现在还保准是处子之身呢!”邢静向刚刚那位姐妹回复一声,大家全都炸开了锅般的大笑起来。
沈飞只觉得脸上发热,赶忙拉她走。再不走,他的脸就要融化了……
沈飞和邢静赶了一日路,夜里来到天津府,找到那处“礼花楼”,乃是一个不大的客栈。二人进到大堂,只见一人坐在靠窗雅座,朝门口瞧着他们,正是叶岸。
叶岸见他们来了,微微一笑,向二楼走去,在二楼走廊上喊道:“今天可是钓到了呢!”沈飞二人跟着他,进入一间客房,几乎刚进房门,云谣、兰花、宋展鸿、赵鹏飞就后脚跟了进来。
终于,这七人凑到了一起。
“哥哥!”兰花见到沈飞,大喊一声,冲过来紧紧抱住了他。沈飞见到兰花也非常激动,不过注意到她眼眶红肿,忙问她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不过你眼睛怎么肿了?”
“云谣师姐把我们门派的事跟我说了。”兰花一时悲喜交加,泪水夺眶而出。
云谣看师妹紧紧搂着沈飞,并没有阻止,沈飞和兰花的关系,兰花已告诉了云谣。想起峨眉派被灭,她不觉有些悲伤,不过看到眼前这么多人,她倒又找到了许多慰藉与力量。
邢静嘟着嘴巴问沈飞:“这就是你妹妹?”
兰花松开沈飞,擦了擦眼泪,望着邢静面露疑色,沈飞忙解释:“哦,她是邢威的女儿邢静。当时在二七城,为了救云谣她们,我拿她要挟邢威来着。”
宋展鸿在后面哼哼冷笑,“怎么,想去武林大会上,再要挟邢威一回吗?”叶岸也望着沈飞,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带着邢静,心里犯嘀咕,难道真的和宋展鸿说得一样?
“唉……诸位大侠,给我留一点隐私可好?我保证她不会给大家添麻烦就是了。”他不好意思把话说透,邢静和他今后会一直在一起这种话,就算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
“马上就要商谈正事了,让邢威的女儿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