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仅的书房里面,早有人给陈汤准备了茶。
陈汤不懂茶,随便喝了一口,就说道:“大人你找我来,是不是还想让我说什么大道理?我说不出太多道理。”
陈汤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化,之前说的,都不过是自己的比这个年代的人多了千年的见识。
孔仅放下自己的茶杯,转而到书房的窗子,往外面看出去,指着外面的树说道:“陈汤你看,我院子里面的树都长了新芽,你说太平道现在怎么了?”
“和这树一模一样。”陈汤之前就用这树来比喻太平道,现在孔仅也是如此。
太平道死了余凌,朱家又差点倾家荡产,内部肯定伤得不轻,但是都动不了太平道的根本,太平道根中还有什么王爷,只要春天来了,太平道又会发芽成长,想要对付太平道很难。
孔仅扼腕叹息道:“太平道,就好像一根钉子,一直插在我大汉的脚底,难以根除。”
“大人你不会又要问我对付太平道的方法?我之前已经说了,要么将其招安,要么就连根拔起,我是没有其他办法。”陈汤摆摆手,无奈说道。
孔仅哈哈笑了,他说道:“本来我还想再问一问,但是你这样推辞,也罢了。不过,我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问你。”
果然这样,陈汤也不和他客气,说道:“大人你还有什么事?”
孔仅笑道:“我打算对沈星平下手,你觉得怎么样?”
“好!当然很好,大人你是刺史,我不过一个平民,我没权没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陈汤又是无奈,怎么孔仅做什么都要问一问自己。
“陈汤,你是大才子,而且鬼主意多的是,要对付沈星平,我想听听你要怎么对付他。”孔仅并不怒火,还很有耐心地问陈汤的意见。
陈汤知道自己今天没放下什么话,是走不掉的,听了后,陈汤想了一会,说道:“沈星平是扬州太守,在扬州他的官职是最大的,大人要对付他,并不容易,不知道大人你有没有足够的证据弹劾他?”
“证据?我的确有他的证据,不过这些证据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孔仅叹息说道,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扬州刺史,肯定得到不少沈星平犯罪的证据,但不足够将沈星平弄死。
只要人不死,就可能被反咬一口,也就是失败。
“这样就难办了,他官职那么大,要对付他不容易,除非直接暗杀他。”陈汤想了想,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暗杀。
“不行……”孔仅马上反对反对,“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有很多法律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只有通过犯法去解决,陈汤也没打算用这样的方法说服孔仅。
目光流转,最后也落在院子的树上,陈汤走近窗子,看着树上的新芽,又看了看树根。
孔仅又说道:“你有没有其他主意?”
“以大人你说的,你是想用罪名将沈星平弄垮,这个不容易,必须要有最有力的证据。”陈汤又指着院子的树,“对付沈星平的证据,还是要从太平道上面找。都六十年了,太平道的发展绝对够大,已经根深蒂固,而沈星平就是太平道的根之一,要对付沈星平,就要从太平道的根上寻找。”
道理孔仅也懂,就是不知道怎么做,听陈汤这样说,他点点头,却问道:“那应该怎样?”
“应该怎样?这个要看大人你,我不过平民百姓,哪里知道怎样做,沈星平和太平道有关联,这是最好的证据,还需要大人你自己寻找。至于我,只能说给大人留意,发现有问题就告知大人。”陈汤说道。
本来陈汤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管这些,不过太平道的事情关系到乐家,陈汤又不得不管。
无意中卷入其中,陈汤还是挺不爽的。
“好吧!不过要对付沈星平,我可能少不了你的帮助。”孔仅说道。
陈汤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大人有需要,我只能够尽力而为,不过有危险就不要找我,我可不会去冒险,也不想英年早逝。”
孔仅哈哈一笑,说道:“就是我愿意,佳怡也不会同意。”
顿了顿,孔仅的神色严肃起来,问道:“陈汤你真的不愿意做官?”
“不做,开什么玩笑,做官一点都不好玩,看大人你这样无奈就知道了。”陈汤毫不犹豫拒绝了。
“可惜啊!不做也好!”孔仅说道,他的心里面其实在偷笑,陈汤的名字已经举荐上去,到时候做不做也不是陈汤可以决定的。
“那就好,以后别跟我说什么举荐的,我真的不会做官。”陈汤再次强调。
“不会的,哈哈!”都举荐了一次,肯定不会举荐第二次,他继续说道,“陈汤,你还是再去看了看佳怡,刚才妨碍你们,真的对不起。”
陈汤不知道孔仅为什么这样说话,他犹豫一会,说道:“那么我走了,大人你有了什么证据,再来找我吧。”
“还有一件事忘了,朱家成了现在这样,还是要多谢你。”孔仅笑道。
听孔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