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秋荷找出一件大红色的衣服,那是她为自己准备了好久的嫁衣,上面绣有龙凤还有大大的红花,说明她很渴望嫁给陈汤。
梦想终于得到实现,明天两人要成亲了,秋荷高高兴兴地把藏起的嫁衣找出来,羞红满脸地在陈汤眼前呈现,期待着陈汤能说些什么赞扬自己的话。
陈汤见了把嫁衣接过去,连同秋荷一起轻轻抱在怀里,秋荷俏脸更红,只听陈汤说道:“好美的嫁衣,是秋荷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吧?我的秋荷拥有一双巧手,我好幸福。”
秋荷轻吐舌头,娇羞地说道:“是秋荷亲手缝制,秋荷希望能穿上自己的嫁衣和夫君拜堂成亲。”
陈汤捧着她的脸说道:“明天就成亲,我的秋荷终于等到那一天。”
从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给陈汤开始,秋荷就在幻想和陈汤成亲的那天,她不奢求自己的婚礼有多么的风光辉煌,只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婚礼而已,每一个女子都希望有这一天。
当看到秋荷拿出嫁衣的时候,陈汤就猜到秋荷小小的心思,要不然怎会提前准备好嫁衣等自己来迎娶,陈汤发现他对秋荷远远不如其他妻子,辜负了她。
“夫君你要一辈子待秋荷好。”秋荷说道,依偎在陈汤怀里。
“我会的。”陈汤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两人相拥回到床上。
一个晚上就这样匆忙地过去,第二天一早陈汤起床为自己布置婚礼现场,在寨子里能用的东西并不多甚至是简陋,陈汤不需要怎么布置安排场地,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布置婚礼,也不显得急。
作为新娘秋荷很早为自己准备了嫁衣,这点不需要担心,在寨子简陋的环境没有能力为陈汤也做一套大红的衣服,张桐倚把抢回来的一件新衣服给陈汤穿上,再从屋檐上挂一些红色的彩带,室内放置大红蜡烛。
陈汤和秋荷成亲,张桐倚也大发慈悲,给寨子里的马贼赏赐许多吃的和喝的,以前张桐倚从来没试过如此大方。
从此以后陈汤就是寨子里的姑爷,马贼们看到陈汤都是恭恭敬敬地跪下问好,陈汤不像张桐倚那般冷漠无情,让他们起来不需要多礼,张桐倚定下的规矩马贼都知道,他们哪敢和陈汤太过随意。
终于等到下午黄昏的时候,简单的婚礼也就在寨子开始,作为师父的张桐倚毫无疑问就是他们证婚人,巧儿等几个丫鬟充当帮手宾客什么的,其余马贼根本不能走上台阶到张桐倚的屋子,所以他们只能在下面吃喝。
天山的风雪更多更急也更寒冷,外面有寒风呼啸,雪花飘零,室内烧有炭炉取暖,又因为陈汤和秋荷的喜事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场景和外面冰天雪地形成了对比。
在室内的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就是那几个丫鬟也感到很温暖,
行礼完毕,巧儿亲自把秋荷送回去她的房间,然后张桐倚吩咐其他丫鬟全部离开,按照大汉的规矩接下来应该是陈汤和众多宾客吃喝敬酒。在天山这个寨子除了张桐倚就是马贼,哪有其他宾客,把秋荷送回去后,丫鬟也离开了,陈汤也打算回去陪秋荷。
“陈汤你先留下来。”张桐倚突然说道。
“师父你有什么事?”陈汤奇怪地问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没有其他客人在就应该回去陪伴妻子,虽然和秋荷不是第一次了,新婚之夜对新婚夫妻来说是很特殊、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希望能和爱人一起一个晚上。
“陪我喝酒吧,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你和秋荷洞房,徒儿成亲我做师父的很高兴。”张桐倚说道。
她说高兴,脸上除了勉强的笑容,陈汤看不到她有什么高兴的笑容,今天是秋荷成亲大喜日子,张桐倚性格变了许多,她又是冷冰冰的样子,陈汤和秋荷都不在乎张桐倚是怎么的表情。
陈汤如何知道张桐倚的心中会是五味杂陈,因为张桐倚很羡慕秋荷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张桐倚只能回忆十多年前的旧事,想那个让她伤心了十多年的男人,独自落泪,孤独一人。
不经历过孤独寂寞的人,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张桐倚比秋荷更孤独,她比秋荷要凄惨许多。
原本张桐倚看淡这些,来了西域后她无意中重逢遇到某个人,看到秋荷和陈汤的恩爱,埋藏在心底的情绪爆发,即使在秋荷的婚礼上她也不知道笑容是何物,好一个可怜的女人。
“好啊师父!”陈汤点头坐下来,为张桐倚倒下一杯酒。
张桐倚没喝陈汤酒杯里的酒,提起身旁的酒坛喝,西域的酒虽然比不上呼衍化带来的马奶酒,纯度比起大汉的酒要高许多,寻常人一碗下去马上醉倒,更不用说张桐倚整坛喝。
“师父这样很容易醉。”陈汤心急地说道。
张桐倚闻言放下酒坛,此时她双颊的红晕更胜傍晚西边天空火烧似的晚霞,本来她就是一个绝色美人,三十来岁风韵犹存,微醉的她尽显美态,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吻一口,陈汤也有这种冲动,但是陈汤能够忍住。
自己是秋荷的丈夫,张桐倚是秋荷的师父,如果对张桐倚做了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