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永远都是匈奴。&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朱颜语气变重,声音更凝重。
她又背对陈汤,看凌晨阳光降临前的草原,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续道:“在草原,匈奴还是匈奴,到了大汉匈奴依然是匈奴。”
看不出来,她还是一个很爱自己国家的人,可惜她不能理解陈汤的意思,说了那么多话陈汤感觉是白说了,不过他不在意。
“那时候的匈奴,名字还叫匈奴,不过本质不同了。”陈汤和她并肩立着。
“什么本质?”朱颜不解。
“因为在大汉的土地很安全,你们不用担心草原上各种危机,生活也越来越好了,逐渐没有那种狼性,再也不是狼一般的民族。你们现在自称自己为狼,那是因为你们够勇猛,还因为草原的环境不好,你们不得不勇猛来获得生存的机会,如果生活得舒适舒服,谁还会像狼一样。”陈汤笑道。
草原上的狼,很多时候像饿狼一样存在,他们为了生活去抢,成群结队地掠夺部落,凶狠无比。其实匈奴和狼,真有几分相似,匈奴愿意用狼作为自己的图腾,并不是乱来。
陈汤刚才说的,有点像是温水煮青蛙,匈奴就是那只青蛙。
所以,陈汤又说道:“到时候占据了大汉江山的匈奴,再也打不过另外一个狼一样的民族,下场和现在的大汉差不多,甚至还不如。”
呼衍化从长安已听过陈汤这番言论,回到匈奴却没向任何人说过,朱颜到目前为止还是第一次听讲。
这些话听着似是乱来,细细一想又充满道理,以朱颜的聪明不难理解其中的含义,听了后用力地点头,实在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陈汤口中出现,看得那么长远。
“你有如此见解,怪不得……国师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朱颜回头看陈汤一眼。
“能得到国师的提及,我的荣幸。”陈汤微笑道。
来到匈奴,陈汤有点想见一见呼衍化,可惜的是现在再没有机会。@!
“你的话是说,匈奴根本不应该和大汉打仗,也不应该掠夺,对吧?”朱颜问道。
“没错,我们之间有一个西域作为缓冲,你们想要大汉的东西可以到西域购买、交换,打打杀杀真不合适。”陈汤摊摊手说道。
“这些话,你和休屠王说吧,和我说没有任何用处。”朱颜轻轻皱眉。
在逃亡的时候,还能讨论打不打仗的问题,朱颜奇怪地看了看陈汤,这次又重新认识陈汤。
“的确没用,可是休屠王不会听我的话。”陈汤苦笑说道。*&)
然后陈汤才穿上他的衣服,朱颜看罢微微脸红,便坐在草原上休息,很快入睡了,陈汤沉思一会也坐下来休息。
一个晚上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了,天空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到来。
他们本来是要逃跑,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早餐更不可能,陈汤还好不会饿,只有朱颜感到肚子空空的,又不敢开口,因为两人都没吃的。
“我们往西边走。”朱颜辨别了方向,两人策马而去。
到底要去什么地方,陈汤懒得问朱颜,自己能力如何他很清楚,不怕朱颜陷害他。
这一带的部落是朱颜吩咐搬走,搬到什么地方朱颜自然知道,所以朱颜很快带着陈汤到一个部落之前,亮出她的金刀,部落的人见了全部跪下来。
这个场景让陈汤震惊,他想不到金刀还是权力的象征,在匈奴内部有很大的权力,想起之前还用金刀割羊肉来吃,太过暴殄天物。
不一会这个部落的部长走出来,看到金刀先是跪下来尊敬地叩头,然后双方说了很多话,匈奴话陈汤听得糊里糊涂,他又不能插嘴,只有假装听懂那样站在一边,他也能猜到应该是朱颜用自己金刀的权力,来向这个部落若要吃的,这太方便了。
果不其然,那个部落的部长很快吩咐人带了一大包吃的给朱颜,还邀请朱颜和陈汤进入部落,看朱颜点头答应陈汤也就跟着进入。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又赶路,这时候陈汤才提出自己的疑问:“很好奇你是什么人?你的金刀权力很大,看不透。”
朱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金刀,用比较奇怪的目光看陈汤一眼:“我的金刀在匈奴是独一无二。”
陈汤笑道:“也是你最宝贵的东西?”
又想起那个习俗,陈汤忍不住笑了,朱颜握紧金刀,说道:“这个和你没关系。”
她不愿意说话,陈汤也懒得继续追问,看驼在马背上的粮食足够他们吃好几天,继续往西边赶路,以朱颜金刀的权力,一路打劫过去都不成问题。
不过朱颜又说道:“我用了金刀,就等于泄露我的身份,如果休屠王懂得从各个部落下手打探我们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