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祁鹤应声,便出了屋。
“欸?——”祁鹤空举着一只手,可屋门已经关上了。
看着抱着膝盖坐在榻角抹眼泪的景华簪,他的心头涌上一股心疼。
缓步走到她身侧,想抚一抚她的头顶,可抬起的手终是悬在了半空。
沉寂半晌,他收回手盘坐在地,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别哭,睡吧,也许明日,城里就又是一个样儿了。”
许是太累,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迷迷糊糊的声音传到他耳边。
他猛地睁眼去摸剑柄,却发现自己的手已被紧紧攥住。
“表哥,我冷——”
一丝清亮的月色透过窗棂,朦胧的照在榻上那人的脸上。
白皙细腻的肤间泛着几抹红晕,额间的发丝潮漉漉的,看着像是睡热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娇媚可人。
祁鹤一下子红了脸,忙不迭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将那只白手往被子里塞去,却被紧紧拉住。
“表哥——冷——”
祁鹤这才反应过来,若是睡热了怎么会喊冷呢!
这么想着,他才伸手覆在景华簪的额头,已烫的厉害。
他焦急的俯身去轻轻的拍景华簪,“簪簪!簪簪!”
“表——哥——”景华簪缓缓睁开眼眸,两片羽睫艰难的抬起,声线愈发嚅糯。
景朝就她这么一个公主,皇帝自是宠到了天上去。
她是极爱撒娇的,尤其是生病的时候。
“怎么这么冷啊表哥——簪簪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