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痛苦的挤出一个笑意,颤着手伸进怀里摸出一个明黄色的布包,往闻蝉怀里揣去,“我——我怕是——不行了——”
“都别哭——了——”说话间,又一口血从口中涌出,鲜红的液体将她白皙的颈部染尽。
她疼的指尖发着抖抚向闻蝉和青娥的脸颊,“你们——都别再为我哭了——我们景家——是罪人——将大景的百姓——置于水火之中却——却无能为力——我死不足惜!咳咳——”
“公主!——”青娥和闻蝉紧紧的攥住景华簪的手,哭的不能自已。
“闻蝉!一定——一定要把令牌带回去——带回镇国公府——”
景华簪一语未完,菖蒲般的眼睫已经缓缓合上。
“公主!您——”
“别哭了,你看!”青娥打断了闻蝉的哭声,朝闻蝉的身后看去,而与此同时,闻蝉也听到了阵阵马蹄‘轰隆’声从身后传来。
“二皇子,找到了!前边那三人!”
耶律岱钦循声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倚在闻蝉怀中的景华簪,也一眼看到了她颈部蔓延的鲜红色的血液。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也猛的坠向深渊。
他发狠的扬了几下马鞭,马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景华簪的跟前。
他勒紧缰绳住了马,却发怔的看着闻蝉怀里的景华簪,迟迟不敢下马。
那白皙颈部已几乎全部被鲜血包围,那双好看的凤眸似是已安然入梦般的将眼皮完全垂下。
他不敢想眼前人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人还活着吗?”一个禁卫下了马,迅速跑到了闻蝉的身侧,墩身查看。
闻蝉含着泪缓缓仰起头,恨恨的朝耶律岱钦看去,“日阿西公子,这一下,你总算满意了?刚刚的哨声——就是你的人吧!”
耶律岱钦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及至此时,他才得知自己竟犯了个天大的错!
“人——”瞬间,他感到喉头似是有什么要炸裂开,鼻腔涌上一股酸涩。
他翻身下马朝地上的人走去,“活着——还是死了——”
没人应声,只有呼啸的寒风刮过。
他眼尾猩红的俯下身,将闻蝉怀中的人拦腰夺过往马背上抱去,“把她二人绑了!回营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