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眨了两眼。
他哪里认识客栈的人。
这是第一次到金陵,而且到了金陵后,整日混在队伍里,根本没跟客栈的任何人接触。
吃饭睡觉都是陈家安排。
孙山确定肯定一定自己没有得罪客栈的人。
陆语鸣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也认为客栈没有毒害你之意。这真可能是意外。厨子说他杀河豚时,出去了一趟上茅房,之后回来忘记洗刀去杀鲫鱼。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洗还是没洗。厨子吓得什么话都说。
又说或者把豚鱼一些清理下来的东西甩到鲫鱼里。
做豚鱼有毒,会很小心很小心,鲫鱼没毒,反而没注意。”
说到这里,陆语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孙兄,官府也倾向于厨子的说法,也认为这是一场意外。金陵人喜欢吃豚鱼,也有很多人中毒而死,可今日你这种情况,未曾发生过。官府现在看你的意见要怎么处理。”
孙山一愣,什么他的意见?
不是按照大乾律例处理就行吗?
还可以商量怎样处理的吗?
陈冬零把陆语鸣的话接上说到:“厨子肯定按过失杀人处理,至于怎么判,完全看孙兄的意思。至于掌柜,小二他们有连带之罪又或者无罪,这也要看孙兄想怎么处理。还有客栈的东家,肯定也有罪。但这罪可大可小,孙兄的意见非常重要。”
顿了顿,陈冬零补充道:“我们所住的客栈,是徐家产业,金陵徐家!”
金陵徐家,大大有名,跟当今圣上一起打江山,深得圣上喜爱,是金陵第一大家。
孙山懂陈冬零的意思。
无非是想民事赔偿代替刑事惩罚。
大乾律法非常宽泛,就看当事人,官府怎么运作。
反正怎么运作,都能圆过来,不会一板一板,灵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