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发现有北燕的游骑,必须立刻示警!
像今天这样的屠杀,决不能再发生了!”
“额。”
林易槐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顾,顾大人,我不合适吧~”
他可是刺头、二来又是个囚犯,自己都觉得不够格。
顾思年平静的看着他:
“我说了,现在没有囚犯、衙役之分,要想活命,就得拧成一股绳。
只要好好做事,本官不会轻视任何人。
明白吗!”
“明白!”
“做事去吧!”
……
队伍接着启程,缓缓北行。
这一场杀戮吓到了众人,队伍中熙熙攘攘的谈笑声明显少了很多,许多人都警惕的看向四周的荒野,生怕再遇到北燕蛮子。
晚上露营,大家也是睡觉的睡觉、放哨的放哨,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两天。
燕兵没有再出现~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一名将死的士卒、奄奄一息。
“散开点散开点,顾大人来了。”
“别挤~”
顾思年步履匆匆的走进人群,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的汉子,胸前那块铁甲也碎了一小半。
老道的曾凌川只瞟了一眼就说道:
“是正儿八经当兵的,寻常乡勇可没资格配穿胸甲。”
“没错。”
武翔轻声道:
“不过伤口好像都是皮外伤,不致命啊。
估计是缺水缺食物,虚脱了。”
“当兵的?”
顾思年眉头一挑,挥挥手道:
“行了,都别凑在这了,该干嘛干嘛,拿点水来!”
顾思年双手交替放在他的胸前,不停的按压,按几次就掐一掐他的人中,然后掰开嘴巴往里面灌点水。
这般流利的动作让众人大为惊奇,没想到这位顾大人还懂点医术?
“咳咳咳!”
“咳咳~”
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男子总算是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佩刀,摸到刀还在才松了口气。
“你们是谁?”
男子警惕的看着顾思年,手掌一直搭在刀柄上。
虽然这家伙脸庞看起来很粗糙苍白,但依稀能看出是个年轻人,二十几岁顶多了。
“别怕,自己人。”
顾思年尽可能的安抚着他:
“我们是凤川县去前线支援的民夫,半路上发现了你。”
“谢谢。”
男子的口气缓和了许多,下一刻他就夺过了顾思年手中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往喉咙里灌,看样子是渴坏了。
“额~”
年轻男子尴尬的问道:
“有吃的吗?”
“有,给你拿!”
一整块的馕饼被男子狼吞虎咽的吃光了,鬼知道他饿了几天,吃完他就十分熟练从衣袍尾端扯下一块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这行云流水的模样,像是个老兵。
“你这是怎么回事?”
顾思年好奇的问道:
“碰见燕兵了?”
“嗯,受了伤和同伴走散。”
年轻男子默默的说道:
“差点就没命了,是你们救了我一命。”
一边说,他一边打量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很快就注意到了民夫中那些受了伤的家伙,皱眉道:
“你们也遇到北燕士兵了?”
“嗯。”
顾思年默然道:
“前两天夜里撞见的,死了不少人,好在这两天他们没出现。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们太小看这些燕兵的游骑了。”
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几百人、这么多粮车,目标太大了,他们一定在哪里盯着你们。
这两天没露面只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罢了。”
顾思年等人的面色瞬间一变,秦熙更是愕然道:
“还来?他们就五六人,胆子这么大吗?
第一次是咱们没注意,第二次还来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吗?”
“五六人?”
男子反问道:
“五六人怎么了?这些人敢反抗吗?
就你们这些民夫配军,撞见燕兵就会乌泱泱的跑,毫无还手之力。
五六燕兵一个冲锋就能杀十几号人,你们在他们眼里和待宰的羔羊没区别。
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