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擒王,宰了花儿布托!”
“擒杀燕军主将?”
曾凌川几人面面相觑,几千敌军中斩杀主将,这已经不是冒险了,简直就是在做梦!
可脑子最好的顾思年和褚北瞻都出人意料的选择了这条路~
疯了。
顾思年抬头看天:
“阴云密布,一点星光都没有,今天后半夜,一定有大雨!
大雨落下,就是我们的机会!
城北大营是燕军中军,分出五十人趁夜偷袭中军,燕军突然遭袭必定大乱!
军营一乱,花儿布托就会现身,找个机会宰了他!”
“对!”
褚北瞻附和道:
“但也不能只攻北门,需要分出三队兵马,在东、南、西三门外制造混乱,袭扰燕军,虚张声势。
不需要强攻,只需要造成一种敌军众多的假象即可!
这三队人不必精锐出马,部分轻伤士卒足以胜任!”
“好主意,那就四门同时动手,燕军久战力疲,一时半会儿肯定摸不清我们的底细。
燕军只要乱起来,就进城救人!”
顾思年与褚北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恍惚间就像是互相配合了多年的同袍,极为默契。
“最难的就是城北一战。”
顾思年看向几个兄弟道:
“城北是需要真打的,而且攻势越猛越好,谁来带队?”
“我来!”
粗狂的声音响起,铁匠举起了粗糙的右手:
“论勇猛,我说第一谁敢说第二?
这差事不给我,年哥就太偏心了。”
这话听着十分嚣张,但却是事实。
铁匠蒙厉面带憨笑,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苦战在他眼里仿佛稀松平常。
“那好,就你来!”
顾思年沉默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
“铁匠带兵强攻城北,我与褚都尉选五十好手伺机而动,花儿布托只要冒头就出手!
老曾,你带兵进城救人!至于另外三路疑兵就交给风伢子指挥。”
“诺!”
众人齐齐抱拳,毫无疑义。
褚北瞻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光靠铁匠一人也不够啊,我们需要五十人。
五十个不怕死的兄弟。”
几人都沉默了。
五十人去冲几百人驻守的军营,九死一生。
不管让谁去都是送人去死。
顾思年没有说话,只是缓步前行,一步步走到了己方那三百士卒的身边。
顾思年的出现让那些休息的士卒都坐直了身子,有的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那一脸的严肃让他们明白,顾都尉有话要说。
“兄弟们!”
顾思年大喝道:
“三十里外的右屯城里面,有我们几百号甚至更多的兄弟。
他们在数千燕军的包围下足足守了四天四夜!濒临绝境!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救他们!”
“当然要救,那都是咱们的同袍兄弟!”
“说得好!”
顾思年朝人群竖起了大拇指:
“不管是我的麾下,还是褚都尉的麾下,我们都是同袍兄弟!
我们一起出琅州,赴前线,当然要一起回家!”
“对,一起回家!”
“往小了说,咱们是救兄弟。
往大了说,我们是保家卫国,守护家乡!右屯城失守,琅州防线危急,他日燕军的马蹄踏遍琅州大地,会有无数家乡父老惨遭毒手。
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乡邻,身为边军,不应该挡在他们身前吗!”
“对,夺回右屯城,保卫琅州!”
“驱逐燕贼!”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面色泛红。
褚北瞻站在顾思年身旁,神情恍惚,隐隐间生出了一丝钦佩,他严于治军,但却做不到像顾思年这样鼓舞人心。
顾思年伸手遥指右屯城:
“可现在我们只有三百人,燕军有三千,怎么办?
只有赌,只有舍命一搏!”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知道,三百对三千有多么悬殊,有多么难打。
“五十人,我需要五十个不怕死的兄弟!”
顾思年竖起手掌,高声怒喝:
“这五十人会强攻燕军的大营,吹响反击的号角!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很多人会死,甚至会死绝!
我顾思年给不了你们金银财宝、也许不了你们荣华富贵。
但是!
如果这一战我们输了,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