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划过云间,炎热的温度烘烤大地,草间干燥的尘粒微微颤动起来,远方震动的声音逐渐过来这边,随后放大变得响亮,数匹战马飞驰而过,马背上挽弓的骑士不时侧身对着后方追袭而来的敌人射去,擦过对方身侧,飞去了后方。&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喝啊——”低沉的暴喝,追袭的骑士同样纵马挽弓,就在射出箭矢的时候,前方黑色皮甲的狼骑陡然勒转方向,跑出一道弧度,羽箭射空,那名狼骑陡然拔刀杀了过去。
呯——
刀光与长弓抵在一起,冀州斥候咬牙反手挥打,对面狼骑直接收刀朝马背一躺,躲了过去,一个侧身翻滚跳下马来,照着对方马腹就是一刀劈下去,鲜血溅开的同时,稍远一点的方向,另一名冀州斥候同样在与敌人的同伴厮杀、对射。
之后,杀完人的狼骑斥候支援过来,剩下的冀州骑兵急忙挥过一刀,转身朝营地方向逃窜,一前两后展开了追逐,随后又遇到赶来的增援,双方混战到一起,在这片天地下展开只属于斥候、侦骑的厮杀。
相对于浩大的战争初期斥候激烈交锋,远在官渡西面靠近黄河的某个丘陵附近,蝉鸣一声声的传来,砍伐倒下的树木被加工切割,做成了营寨,两边的山丘上警戒的狼骑观望着东面的动静,下方做好的饭食由接替的同伴送上去。
燃起篝火的营地里,士卒们埋头吃饭,也有不少身影进进出出,来回走在这边与伤兵驻地之间递送饭食、饮水,说起一路南下杀敌的事情,笑声很融洽的传了出来。
眼下这支军队虽然在同一人麾下,但成份复杂,步卒由当初白马将军公孙瓒的旧部构成主力,而狼骑一部分是当初的白马义从和草原上流寇、马贼组成,剩下的并州铁骑原是俘虏,后来吕布回归后,还给了对方,又重新独立一军,能如此融洽的在一块,不得不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在酸儒在世时,曾警告过公孙止,如果将来一旦他故去,这些派系分明的兵将很有可能会成为混乱的根源,后者也在对方去世后,回想起这位独臂书生说过的一些话,纵然对方有些迂腐固执,但他为整个北地、多个派系之间安抚维稳,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的操持这些事,不得不让公孙止将警告牢记在心里。
眼下乃至往后数年里,这样的派系都不能根除,等大局稳固再想这事…..公孙止坐在山坡上的一块岩石上望着下方想了片刻,不久,就有人过来这里,李恪上前抬手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推开。
随后,在公孙止的身边坐了下来。
“外面传来消息,今日袁绍军中似乎并没有任何动静,看样子是不打算攻城了,乌巢也没有你说的粮草囤积……”
吕布的声音轻声的说了一句,他抬起头,天云如絮,飞鸟从视线中划过去,蝉鸣一直响在耳边………坐岩石上的高大身形动了一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拔出刀锋,轻轻的摩擦。
片刻后,开口起说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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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与巡逻的士兵打过招呼,笑吟吟的转去营帐后面,将马桩上的缰绳解下,摆着宽袖悠闲的走在阳光里,就像在遛马一般,守卫关卡的士兵望过来,随后又转开视线,目送对方离开这里。
就算踏上原野上,也是纵马小跑,偶尔遇到盘问的巡逻骑兵,对方看他架势也没放在心上,而另一边,商议完事,等到众将退去,谋士郭图上前提醒:“主公,许攸这人大有可疑,往日间他说的话,大多向着公孙止…….”
正批阅军务的袁绍猛的抬起头来,脸色陡然变了,立即招来亲卫吩咐下命令。十多名士卒在将官带领下冲去许攸住的帐篷,一把掀开帐帘,里面没有人在,一名都尉一脚踢翻简陋的几案,“看他马匹还在不在!!”
不久,出去的士兵回来“马匹不在。”
那都尉面色变了变,当下连忙返回帅帐那边汇报了此事,片刻后,感觉被戏耍的身影,暴怒的拔剑将几案斩去一角:“立即派骑兵去追,无论死活!”
随后,马蹄震动,一队骑兵飞奔而出。
未时。
土城那边,残缺的曹字旗帜还在城头招展,昨日大战过后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张辽带着一队士兵巡逻过城头,远远望见城外一骑朝这里狂奔而来,传令兵迅速带着一条消息下了城墙,穿过校场朝大帐那边跑去。
校场上,呼喊声热烈,一队队士兵正在操练,刘备挎剑望着跑过去的传令兵,转身缓步继续走在高台上,来到拄着青龙刀的二弟身旁,吸了一口气,负着双手看着台子下方在帮忙矫正士兵的粗黑身形。
“云长,为兄接下来有一个计划……”
关羽偏过头来,抚过长髯,“兄长请说。”
“曹操名为汉臣,实则汉賊,兄随军北上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