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个孩子长着獠牙,生下来就得吃人,你还敢要吗?”
我哥怒吼道:“你就算生个鬼下来,我也敢要!”
侄媳妇死死盯着我们哥俩也说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她的话一说完,庙里的山神像就轰一声滚下了神台。山神庙的庙顶也崩了,砖头瓦块也一起往下掉。我也就是那么一愣神的工夫,脑袋就像是被谁狠狠锤了一下,当场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我哥被一阵婴儿的哭声给叫醒了过来。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向了庙门外面,满山的阴火早已经停息了,除了遍地落叶,山门外再找不着其他什么东西了。
我再一转头,才看见满地瓦片里躺着一个婴儿,赶紧脱了衣服把婴儿给包了起来,我和我哥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怀里的孩子,就听见我侄子冷森森地问道:“爹,叔,那孩子是不是长着獠牙,你给我看看。”
我哥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去看你媳妇去!”
“她死了!我媳妇死了!”我侄子像是疯了一样指着我喊道:“她被咬死了,你让我看看那孩子是不是长着獠牙,是不是吃了人肉!”
我侄子说着就要往上冲。
“放屁!”我哥一脚把他踹倒在了地上:“赶紧收拾一下,我先带孩子回去。”
我哥抱着孩子,头都没抬地跑回了家,谁都不让看。等我看见那孩子的时候,他已经满嘴是血了,我约莫着,那是我哥偷着把他的獠牙给掰掉了。
我和我哥是先一步回了家,把我侄儿给留在了山上处理他媳妇的后事。结果,我侄儿到了半夜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人了。
他不仅弄得满身是土,眼珠子还红得吓人,嘴角上面全都是血,一只手里拎着菜刀,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
我连着喊了他几声,他都不答应,眼睛就那么死死盯着屋里,看那样就像是要杀人。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伤心过度迷了心窍,就想用灵符给他还还魂儿,结果灵符一拍在他身上就着了火,我这才知道,他已经死了,赶紧就跟他扭打在了一起。我们两个动手的声音太大,把左邻右舍的人都给引了过来。
那些人看着我侄儿倒在了我脚底下,有人想要帮忙把他拽起来,却发现他已经没气了。当时,就有人报了警,我也就被人抓了起来。
那时候,我也没法证明自己杀的是具尸体,就这么被关在看守所里等着判刑。
我一直不甘心就这么被恶鬼摆了一道,就在看守所里起了三卦,想要看看我那侄孙的来历,结果却弄瞎了自己的眼睛。
我在看守所出了事儿,加上也到了一定岁数,法-院才没判我死-刑,只是判了一个死缓。
我算卦瞎了眼,这身本事就算废了,我也就对出狱没了念想,一直在监狱里混吃等死。
老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却看向对方道:“你最后那三卦,不会是什么都没算出来吧?”
算命这种事情,只要是个术士就都会推算,区别就在于有人把算命当做辅助,有人却是专攻一项。
在某种意义上说,命数师的禁忌比一般的术士更多。
有些事情,看见不能说,有些事情,看都不能看。
老陈因为算卦瞎了眼睛,说明他当时窥视天机,遭到了天道的反噬。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当时什么都没看到。
老陈笑道:“这位先生,你是在考我吧?”
“妄言天机,其罪当死。”
“瞎眼,是老天对我窥视天机的惩罚。因为,我只看没说,才活到了现在。如果,我把看见的事情告诉你,我就得当场毙命。”
“我想知道,我这条命能换来什么?”
我注视着对方道:“你想要什么?”
老陈沉默了片刻道:“我哥,还好吧?”
我看向了苟子笑,意思是:让他先传音告诉我,陈文山怎么样了?我心里有个底,才好跟老陈还价。
苟子笑到底不是我们半间堂的人,根本看不懂我的意思,直接把真话说了出来:“陈文山已经死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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