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不由一凛,眼中流露出混合着哀伤和怨恨的神情。
娘俩这么说着,在御花园里信游散着步,正好迎面刘彻和刘不周俩小孩一前一后的跑过来,吕老宦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着,他俩玩的正开心,根本没看着前面,跟刚好走过来的窦太后撞了个满怀,要不是刘武和宫女扶着,窦太后差点被撞了个跟头。
窦太后并不认识他俩,她一直不很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景帝,却偏爱小儿子刘武,更因为景帝拒绝自己的提议让刘武做储君一事耿耿于怀,这些年凡有皇孙、皇玄孙出世,除了例行公事的赐予赠礼外,她从来不见这些晚辈。
今天一看,眼前是两个五岁上下的小男孩,看穿着应该是皇子皇孙的打扮,那必是景帝家里的孩子,心里就一肚子怒火,不由分说的厉声冲俩孩子说:”这是哪家的野小子?一点教养的都没有,冲撞哀家!“
刘彻和刘不周也被窦太后这一声吼也给吓着了,看到眼前呼啦啦全是人,那个老太太一脸愤怒的样子,也都慌了神,这时吕老宦赶到,看到这状况吓得赶紧跪倒一个劲的磕头,对窦太后回禀:”太后恕罪,都是老奴不好,没看好两位小主子,请太后责罚老奴吧!“说着赶紧让俩小孩也跪在地上。
“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刘武指着吕老宦责骂,然后问他:“这是谁家的孩子?”
吕老宦赶紧指着跪在左边的刘不周说:”这是太子殿下的世子刘不周,“然后指着跪在右面的刘彻说:”这是王夫人所生,陛下的皇十子刘彻!“说完,赶忙对俩孩子说:“两位小主人,还不赶紧见过窦太后和梁王千岁!”
“窦太后?就是我父王的皇祖母吗?”刘不周这时抬起了头问。
窦太后没说话,梁王刘武回道:“正是啊!”
刘不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的望着窦太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老祖宗,您老别怪罪老公公了,皇十子刘彻也是玄孙我带他来花园的,冲撞了您是我一人的责任,有什么罪我一人承担,再说,您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刘彻也不甘示弱跟着接话说:“就是嘛,您不是在这好好站着呢么?”
“好啊,人儿不大,都敢出言顶撞哀家了啊!”窦太后这么一听更加的气往上冲。
吕老宦早就吓得浑身栗抖,一个劲的拽刘不周和刘彻,让他们赶紧跪下别再说了。
刘不周趴在地上偷偷的转过头去看刘彻,却看到刘彻此时也正在偷摸的看着他,在他俩眼里这场面并不可怕,反而还很有趣,那吕老宦跪在那浑身抖个不停,一个劲的磕头的样子很有趣,面前这个并不友善的老太太发怒的样子更有趣,俩小孩竟然相视的“咯咯”笑了起来。
窦太后瞥见俩孩子不仅没一点害怕的意思,竟然还在那偷偷的笑,都快气炸了肺了,指着他俩说:”毫无教养啊,这,这成何体统啊。“
“母后息怒,”就在这时,一个人快步从远处走来,上前就跪在窦太后的脚前说:“是朕教导无方,致使两个孽种冲撞了母后,还请母后不要生气,别跟俩孩子一般见识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景帝刘启,他刚刚议完了事,准备出来陪刘不周玩耍一番,却不见了孩子,一路找来,听到御花园里吵吵闹闹,不知何事,闻着声走了过去,把个全过程看了个通透,心里也是极为不快,母后心里有什么怨他很清楚,但也不至于跟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撒气吧。想着,就赶紧过去解围。
刘武一见哥哥景帝都来求情,自己在旁边看着有点脸上不光彩,他明白,母后冲的不是这俩孩子,而是敲山震虎的给景帝出难题,但现在这样确实丢了太后的威仪,失了长辈的风范,总是不好的。另外,他也想在自己哥哥面前卖个好儿。
想到这,也赶紧双膝跪地对窦太后说:“母后请息怒,我皇兄也都说了,毕竟都是小孩子,母后就看在皇兄和儿臣的面上,别怪罪了他们了!”
窦太后见是皇帝来了,自己也觉得刚才确实有些不妥,见皇帝和刘武给她摆了个台阶,就顺坡下驴吧,平平了气血对景帝说:“算了,算了,此事哀家就不计较了,皇帝,母后可要说你几句,你家的孩子可要好生教导,别那么不懂礼数!”
景帝赶紧叩头谢恩:“母后仁慈,朕回去一定好好教导!”
窦太后心里一转念,要就这么完了怎么说也有点不顺气,说什么也得打压下你皇帝家的气势,就说:”孩子年幼,尚可原谅,这吕老宦在宫中多年,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自己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景帝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忍了。
吕老宦赶紧叩头谢恩,然后就要扇自己的耳光。
旁边刘不周却突然直起身子说:“凭什么啊,冲撞您的是我们俩,为什么罚吕老宦呀?””混帐东西,还敢多言,还不给我住嘴!“景帝气的责骂刘不周,”你们俩就这么给朕跪着,什么时候他罚完了自己,你们什么时候起来,不孝的东西!“
然后景帝忙起身扶着窦太后殷勤的说:”母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