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心思,郭解努力压制着怒气,极不情愿的说了句:“罪犯郭解,拜见郡主。”
此时暗影中的刘陵儿微微抬起了眼睛看了看眼前跪在地上的郭解,她依旧淡淡的说道:“郭大侠好像很不情愿呀?本郡主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你救出了大牢,郭大侠不会连个谢字都不说,就打算逃之夭夭了吧?”
郭解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个郡主怎么会对自己心中所想如此的了如指掌?看来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这要是自己落在她的手上,恐怕自己不会再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一定要找个机会赶紧离开才是上策,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郭解犹豫了一下说道:“郡主多虑了,郭解蒙郡主救命之恩,定当报答!”
刘陵儿听郭解这样说,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从暗影中走了出来,然后站在郭解的身前,低头问道:“这是郭大侠的心里话吗?”
借着屋内的灯光,郭解此时才真正看清楚了刘陵儿,他一下子被刘陵儿妖娆妩媚、风情万种的美貌惊得张口结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陵儿不放。
刘陵儿见郭解呆愣愣的盯着自己,一语不发,她就轻启朱唇,又问了一句:“郭大侠如何不回答本郡主?”
被刘陵儿这么一问,郭解这才醒过味儿来,他没有想到这个淮南郡主刘陵儿不仅美若天仙,而且在他郭解的眼里更是有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贵,当真是让他欲罢不能。
此时郭解早就将刚才暗自打算好的逃跑计划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已被刘陵儿的音容笑貌填的满满的了,他不由自主的匍匐在地对刘陵儿说道:“郭解所言当真无二,郡主在上,郭解定当鞍前马后追随郡主,报答郡主的救命之恩!”
“给他松绑,”刘陵儿吩咐侍从道。
两个侍从过来将郭解的绑绳松开,此时刘陵儿却突然一转身,背对着郭解说道:“既然绑绳已解,郭大侠请自便吧!”
被解开绑绳的郭解刚要起身,却听到刘陵儿对他下了逐客令,这下可慌了神,他没有预料到刘陵儿会把他逐走,郭解“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刘陵儿的脚前,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低三下四的对刘陵儿说道:“请郡主不要弃郭解而不顾,郭解愿意誓死追随郡主。”
此时刘陵儿缓缓转过身,盯着郭解,然后冷冰冰的问道:“想进我淮南王府的人大有人在,本郡主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货色都会收留的,连个见面礼都拿不出来,有什么资格追随本郡主吗?”
郭解这个时候早就没了那些所谓的桀骜不驯,为了能够留在刘陵儿的身边他不惜卑躬屈膝,郭解眼珠转了转,马上忙不迭的对刘陵儿回道:“有,有,郡主,我有一份大礼要献给郡主的。”
刘陵儿仍是面无表情的问道:“哦?说来听听?”
当下,郭解就将那日在土路上劫到宫女昭雪和霏羽的事情告诉了刘陵儿。
刘陵儿听后,似乎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她轻描淡写的问郭解:“这就是郭大侠的见面礼?”
郭解见并未因此打动刘陵儿,不由得有些慌了,他急切的对刘陵儿说道:“郡主,我还有下情回禀呢,”郭解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郡主,那封信虽然被那宫女抢走吞进了肚子里,但我看到信上写有女儿金俗的字样,再结合之前她们因口误所说的什么奉王皇后之命等等的言辞一联系起来,我就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所以这之后我特意派人去上郡定阳县打探,竟然让我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刘陵儿问:“什么天大的消息?”
“当今皇后王娡是二婚,”郭解斩钉截铁的说。
此言一出,刘陵儿顿时被惊住了,她不禁脱口而出问道:“什么?王皇后在嫁给陛下之前曾经结过婚?”
郭解肯定的回道:“没错,据我调查所知,她早在进宫之前就结过一次婚,前夫的名字叫做金王孙,家就住在上郡定阳县,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名叫金俗。”
“你起来吧,”刘陵儿转头坐回了原位,让郭解起来,然后不解的问道:“那王皇后又为何入宫为妃的呢?”
郭解见郡主果然被此事所吸引,心里颇为得意,他继续说:“当年王皇后结婚生女之后,她的母亲不知道从哪听来,说自己的女儿是大富大贵之命,就逼着王皇后离开了金王孙,在金俗五岁那年把王娡送进了宫中为妃。”
“此事却从未有人提起过,”刘陵儿一脸疑惑的回道。
郭解点了点头说:“是啊,此事王皇后隐藏的极深,就连当今陛下都不知道此事。那王皇后和这金王孙原本夫妻感情很深,相互爱慕,后来虽然她进了宫,还做了皇后,但仍对金王孙念念不忘,也更想念女儿金俗,所以王皇后和金王孙一直都有书信来往,而且每年都会给他家送去金银,我这次劫到的正是王皇后派出来去往定阳,给金王孙家送书信和银两的贴身宫女!”
“真是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