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回道:“现在没有别的出路可走,我们计划从营门蒙混出去。”
“这是不可能的,营门的盘查非常严,尤其是在夜晚,你俩还带着卫妈妈,这是根本混不出去的,”刘不周焦急的回道。
就在四人焦急之时,突然听到王庭大营里嘈杂了起来,远处传来匈奴士兵的大喊:“有奴隶逃跑啦!”
“坏了,一定是有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卫妈妈被救走了,”刘不周焦急万分,赶忙拉着三个人躲在一个大草垛的后面,然后说:“巡逻士兵马上就会封锁住营门,然后开始整个王庭大营逐地的搜查,你们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卫子夫急的快哭了:“那怎么办呀?”
刘不周想了想,然后抬头对三个人说道:“你们跟我走,我先把你们藏起来,等躲过了大搜查后,再作打算吧!”
卫青仍然有些怀疑的看着刘不周不置可否,刘不周着急的说:“你还不相信我?我要是想出卖你们,现在大可以站起来把巡逻士兵引过来,你们还跑得了吗?”
卫子夫一把搀起卫妈妈,斩钉截铁的对刘不周说道:“我们跟你走。”
刘不周带着他们绕过太显眼的位置向前跑,卫青也不再犹豫,提着刀在后面跟着,保护他们。
四个人在刘不周带领下来到了奥琪布的宫帐后面,刘不周没敢走宫帐大门,他跪下来从地上抠出一块大石头来,下面马上露出一个大洞,这个洞是奥琪布和刘不周小的时候为了偷偷跑出去玩不被大人们发现,特意在宫帐后面挖了个能爬出去的洞。
这个大洞在他们少年的时候起到过很好的作用,他俩平时用大石头把洞堵上不让大人们发现,等用时再抠出石头,钻出去即可,后来长大了他们也很少再用到这个洞了,没想到多年后竟然又派上了用场。
刘不周第一个爬进了洞里,其余三人紧随其后,洞的另一头就是奥琪布宫帐里的一架长桌的背后,四个人悄悄的从洞里爬进了奥琪布的宫帐,刘不周让他们藏在长桌后面不要出声,他自己偷偷绕过长桌查看情况。
他们进来的时候奥琪布正好不在宫帐里,她刚才也听到宫帐外面的喧哗之声,就出来查看,见父王治乌岱正在对巡逻的头目大发雷霆:“乌云遮蔽了你们的眼睛了吗?难道那逃跑的贱奴长出了翅膀不成?在本王的王庭里竟然会有人逃跑,传本王命令,整个王庭大搜查,不要遗漏下任何一个地方!”
弥加尔骑着马,擎着马刀赶了过来,对治乌岱说道:“大王,属下查看了关押奴隶的笼子,很明显是有其他人协助奴隶逃跑。”
“哦?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庭中有内奸?”治乌岱疑惑的问弥加尔。
弥加尔回道:“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有外人偷偷进了大营救走了奴隶。”
治乌岱大手一挥,说道:“给我搜,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弥加尔应诺,带着人四处去查了。
治乌岱转身看到奥琪布,大声对奥琪布喊道:“女儿啊,快快回去把守好你的宫帐,免得逃跑的贱奴乘虚而入!”
奥琪布四处乱作了一团,就应了一声,退回了自己的宫帐里。
刘不周见奥琪布回来了,赶紧也退回到长桌的后面和其余三人一起隐藏起来,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伊鲁巴,”突然,奥琪布叫了一声刘不周的名字。
刘不周躲在长桌后面就是一惊,难道公主发现我们了?真晦气,既然被她发现了,那还藏什么,干脆直接出来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想到这,刘不周刚要站起来,就听奥琪布又说道:“你为什么还不来见我?”
原来奥琪布并没有发现他,而是在自言自语,刘不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暗示另外三人不要出一点声响,这时就听奥琪布又自言自语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懂我对你的心吗?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奴隶,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要有事瞒着我?”
刘不周这心里忽然一沉,奥琪布刚才这几句自语的话让他一阵目眩,从小到大,奥琪布对他最好,他把奥琪布当作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甚至可以为了奥琪布不要了这条命,但他却从不敢对奥琪布有过非分之想,一个是身份显贵,血统高贵的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却是来路不明,卑贱如蝼蚁的贱奴,他俩之间的身份实在太过悬殊。
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卫子夫的腿不小心碰倒了一只银碗,这一声不仅终止了刘不周的思绪,也惊动了奥琪布,她厉喝道:“谁?”,然后果断从腰间抽出匕首,寻着声音找到了长桌的后面,她一眼就看到了刘不周,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伊鲁巴?”
然后奥琪布又惊讶的看到了躲在刘不周身后的另外三个人,她指着刘不周身后的三个人质问道:“他们是谁?”
见事情败露了,四个人只得从长桌后面站了起来,刘不周有意无意的躲闪着奥琪布的眼睛,“公主,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这是逃跑的奴隶吧?伊鲁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