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见亮。
为了抓获逃跑的奴隶,整个王庭大营闹腾了一宿,人人不安,这时候整个大营里还没几个人起床呢,营门口的卫兵也是脸有倦色,萎靡不振的,懒懒散散的抱着长矛靠在栅栏上打着盹。
奥琪布背弓悬箭,一身外出行猎的打扮带着刘不周和三个侍从骑着马来到王庭的大营门口。卫兵见是公主出行,赶忙打起精神,站的笔直。
奥琪布也不答话,催马就要出营门,却突然见弥加尔和布度格恩带着一队匈奴骑兵堵在了大营门口。
奥琪布不解的向弥加尔问道:“弥加尔,你这是?”
弥加尔问奥琪布:“昨夜惊扰了公主的休息,害得公主一宿没休息好,怎么不好好补个觉,却这一大早就出来了呢?”
奥琪布淡淡的回道:“没看到吗?去打猎,”然后她装作狐疑的问道:“怎么?难道这也不行了吗?”
弥加尔笑道:“当然没问题,公主想去哪里没人敢问,只是”
奥琪布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公主身后的这些人都是谁呀?”弥加尔指着奥琪布身后的那三个侍从问道。
奥琪布不耐烦的回道:“弥加尔,你没完了是吗?昨夜你要擅闯公主宫帐的事情我还没跟父王说呢,难道你还要再盘查我不成?”
弥加尔依旧不着急,微笑着说:“公主来去自如,我怎敢盘查,不过昨夜逃跑的奴隶尚未抓到,我等担心那些贱奴狗急跳墙,借机蒙混过关,我看公主的这几位侍从很面生的样子,以前好像没见过呀,那我就不得不好好盘查一番了,这也是为公主的安全着想,是不是!”
奥琪布被弥加尔说的一时语塞,布度格恩借此机会已经带着匈奴骑兵让过奥琪布和刘不周,将那三个侍从团团包围。
弥加尔催马来到三个侍从身前,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们,然后一挥手对身后的匈奴骑兵说道:“给我搜!”
匈奴骑兵冲上来就要搜查那几个侍从,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侍从突然抽出马刀,大喊了一声:“匈奴贼,我等跟你们拼了!”说着一刀砍翻了一个上前要搜身的匈奴士兵,另外两个侍从也抽出马刀和匈奴兵打了起来。
没错,这三个侍从就是卫青、卫子夫和卫妈妈假扮的,这是奥琪布想出的办法,让他们装扮成自己的侍从,她以外出行猎的名义把他们带出王庭大营。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奥琪布并不知道布度格恩一直暗中窥探着奥琪布宫帐的动向,清晨他们一出宫帐,布度格恩就叫来弥加尔在大营门口堵截了。
事情变化的太突然,奥琪布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双方就交上了手,弥加尔大喝一声:“他们就是昨夜逃跑的贱奴,意欲伤害公主,给我抓起来!”
眼看着一场歼灭战在所难免,双方的态势其实非常清楚,那边是上百名彪悍勇武的匈奴骑兵的围攻,这边则只有卫青一个人有战斗力,卫妈妈和卫子夫两个女流之辈,不仅毫无战斗力,而且卫青还不得不分出大半精力保护她们俩,这场歼灭战的胜负结局明朗的毫无悬念可言。
果不其然,混战中,卫青一个没注意,一支冷箭射来,正射中卫妈妈的前胸,卫妈妈“哎呀”一声惨叫险些从马上掉下来,卫子夫赶忙扶住了母亲,但卫妈妈也是身受重伤,娘俩不得已只能躲在卫青的身后,卫青心急如焚,想自己在前面抵挡,让娘俩先跑,却见到匈奴兵越聚越多,赶都赶不开,眼见着娘仨危在旦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包围圈外,奥琪布一声尖叫,众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去,却见刘不周竟然挟持了奥琪布,他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横架在奥琪布的脖子上,冲着弥加尔吼道:“放他们三个走,否则,公主性命不保!”
弥加尔大怒,指着刘不周骂道:“你这个卑贱的贱奴,小畜生,休要伤害公主半分!”
布度格恩气的,对弥加尔说:“绝不能放他们走,我去解决这个贱奴,”说着,催马就要奔刘不周而去。
刘不周赶紧挟持着奥琪布后退几步,匕首在奥琪布的脖子上狠狠的压了一下,对布度格恩怒道:“你敢动,公主的命就不在了!现在,放他们三个走!”
弥加尔一把扯住布度格恩,他咬牙切齿的骂道:“布度格恩慢着,不要伤了公主,就知道这畜生没有良心,当年还不如一刀砍死你这个畜生养大的家伙。”
弥加尔审时度势,他沉思了片刻,极不情愿的向包围着卫青三人的匈奴士兵一挥手喝道:“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卫青见匈奴兵散开了,让卫子夫扶着重伤的卫妈妈,自己提着马刀在后面守护着,冲出了包围圈,当他们来到刘不周和奥琪布的身边时,刘不周咬着牙对卫青说:“你们快走!”
卫子夫担心的对刘不周说:“那你呢?”
“别废话了,你们赶快走,”刘不周毫不客气催促着他们走。
卫青无奈,看了一眼刘不周,就带着卫子夫和卫妈妈催马向南跑下去了。
布度格恩想带着人追,怎奈刘不周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