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加尔心事重重的说:“非是我不想动手,只是自我们进入汉地以来,就觉得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可又不知是何人?今晚如果动手,可不要被别人抄了后路。”
布度格恩想了想说:“那我们兵分两路,当户大人和我带两个人去抓太子,留两个人给咱们断后照看着后方即可。”
弥加尔低头沉思了良久,然后抬头肯定的做了决定:“好,在山路上被那群劫匪搅了咱们的好事,咱们就今夜动手。”
在叶良禽他们的天字三号房里,刘彻和叶良禽四人正在用饭。
刘彻手里拿着筷子,却少有夹菜的动作,他此时心事重重的,总觉得自从微服私访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有些蹊跷,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南宫没心没肺的,早就饿得不行了,一点皇家公主的矜持劲儿都没有,美美的正吃着。
就在这当口,叶良禽突然身体一阵摇晃,捂着头嘟囔道:“怎么突然头这么晕呀!”这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晕过去了,他在栽倒时还不小心将桌上的油灯给碰灭了,客房里马上一片漆黑。
刘彻刚一惊奇,就觉得自己这头也“呼”的晕起来,身边只听见“噗通,噗通”两声,想必是南宫和阿玉奇也栽倒了,随后他也头一昏,一头跌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客栈账房里,那位店主一改刚才招呼客人时的谦恭,阴冷着脸的问刚才送饭的小侍:“药劲快到了吧?”
那小侍回道:“小人给他们菜里下的番木鳖不是足量的,因为担心量大味苦容易被他们察觉。估计现在也差不多了。”
“好,叫上他们那几个跟我上楼,”店主说着,提了把短刀就带着几个伙计悄悄向楼上走去。
几个人刚摸到楼梯口,店主眼尖,只见到叶良禽他们的天字三号房门口有几个黑影晃了晃就钻进了门里。
店主一惊,赶忙紧贴着楼梯扶手把身体隐藏起来,身后几个人照样做了,都屏住呼吸。
店主压低了声音问身后:“这是谁擅自行动?”
身后小侍也是莫名其妙的回道:“小人们都在这了,没有谁单独行动啊?”
店主颇为不解的自语道:“莫非是还有其他人马?”
先于店主一伙进入叶良禽他们客房中的正是弥加尔他们,几人摸进了客房里,却发现四下里漆黑一片,布度格恩尝试着打开火折子,客房里显出了一点点微弱的亮光。
“怎么都倒在了地上?”弥加尔就着那一点点火光,发现地上躺着四个人。
布度格恩也搞不清楚,他摸索着上前去检查四人,然后小声对弥加尔说:“好像是晕过去了。”
“这四人中哪个是汉太子刘彻?”弥加尔问。
布度格恩使劲的睁着眼睛辨认,可火光亮度太有限了,根本看不清这四人的脸,他无奈的回道:“当户大人,视线太过模糊,分辨不清啊!”
弥加尔想了想对布度格恩说:“不用看脸,这四人中哪个衣着最华贵的必是汉太子。”
布度格恩点头,他凑过去翻看了下,见阿玉奇一身质地华贵的衣袍,腰上还佩带着一把做工精致的名贵宝剑,这是当时汉帝国高门贵胄家公子的标准打扮,“就是他,”布度格恩有些兴奋的对弥加尔说。
弥加尔马上布置说:“先带回房。”
布度格恩带着其余几个匈奴武士将阿玉奇用毛毡裹成了一个筒,扛起来,悄悄出了门。
楼梯口,店主盯着叶良禽他们客房里黑咕隆咚,鸦雀无声的,刚要再摸上去查看,突然见那几个黑影扛着一捆东西出来了,他不知道这几个黑影要去哪里,惊得赶紧带着几个人悄声的退下楼梯,快速的躲回到账房的暗处观察着上面的动静。
弥加尔和布度格恩他们几个迅速扛着阿玉奇返回了八号房。
一进屋就将毛毡卷摊开,布度格恩把阿玉奇五花大绑捆在梁柱上。
一个匈奴武士点亮了油灯凑到阿玉奇的脸前面,弥加尔对布度格恩说:“看看,是不是汉太子?”
布度格恩借着油灯的光亮对着阿玉奇的脸仔细看了半天,又把他的衣袍和宝剑看了个遍,犹豫地说:“看打扮是像,看面貌这如何像个西域人的长相了呢?”
弥加尔问:“你在跟踪时没有看清太子的相貌吗?”
布度格恩为难的回道:“汉太子的仪仗太过庞大,我等只得远远的跟随,看的不是很清晰。”
“把他弄醒,问问便知,”弥加尔不耐烦的说。
叶良禽天字三号房里,刚才还躺在地上晕厥的叶良禽此刻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一下坐了起来,摸着黑在屋中找了点凉水泼洒在刘彻的额头上,没一会刘彻昏昏沉沉的苏醒了过来,一睁眼四下黑漆漆的,一团黑影凑在他的眼前把他惊住了,他刚要说话,就被那黑影捂住了嘴,然后极低声音说道:“别出声,我是叶良禽。拖着你妹妹,跟我来。”
刘彻不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