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周还以为南宫看出了什么破绽来了,刚想说话转移下南宫的注意力,却见南宫根本也没追问奥琪布是什么来历等等,就忽然张嘴笑着对奥琪布说道:“这位就是奥姐姐吧,南宫在这里多谢奥姐姐救命之恩啦!”
刘不周看着南宫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禁笑出声来,说道:“刚才那么凶险,你和我险些丧命,我看你好像无动于衷似的?”
南宫竟然意犹未尽的感叹了起来说:“我呀,从小长在深宫之中,整天被那些宫女和内侍悉心伺候着,把我像珍宝一样保护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我掉了一根头发,无聊极了,刚才的经历虽然惊险,但还真是过瘾了呢。”
奥琪布也看出了这南宫的性子粗枝大叶的,心想没必要跟这神经大条的姑娘一般见识,刚才不高兴的心情也就好了许多,她说道:“公主要是知道了内情,恐怕就高兴不起来了。”
奥琪布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三根细细的针刺来,亮给众人看,然后指着针刺上发着青紫色的尖部对几人说:“这是我刚才在三匹马的臀部上发现的,有人让这三匹马中了导致癫狂的暗器,才让马受惊的。”
刘不周接过奥琪布手中的针刺仔细的看着,面色冷峻的说:“我们被人算计了。”
南宫惊愕的问道:“难道有人想害死咱们?”
刘不周回道:“更准确的说,是有人不想让我发现藏在车上的线索和证据,想要毁车灭迹。”
南宫这时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才那种无所谓的神态也没了,心有余悸的问:“这么恐怖啊,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样?”
“怎么,害怕了?是谁刚才说查案很酷来着?”刘不周笑着对南宫说。
南宫捏扯着裙角怯生生的小声嘟囔着说:“谁说我害怕了。”
刘不周看了看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就说道:“既然查案这么危险,咱今日就不查了,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奥琪布赶忙一拽刘不周的衣角低声说道:“我们回草原吧,不要再管他们这里的事了。”
草原这个词对于刘不周来说确实有些久违了,他眼神黯然的低声回道:“难道你忘了?那个草原带给我的更多是噩梦般的记忆吗?”
奥琪布一下子沉默了,刘不周所言她怎会不知道呢,良久她小声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一样了,这次回去我一定跟父王说保举你在他身边为官,”奥琪布顿了下,又说:“如果你执意不想回草原,那我们就不回,我可以陪着你天涯海角,去哪都行!”
刘不周用极低的声音坚定的回道:“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没有办完,等我了结了,我们再说好吗?”
奥琪布见刘不周如此的坚决,一时也不好再强求,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揭水坡和长安城西南角的章城门之间的镇子上有一家外表看上去规模不大不小,装修的还算有些档次的酒楼,牌匾上写着:建章酒舍,四个大字。
刘不周、奥琪布、南宫、阿玉奇四人来到建章酒舍的门口,此时一个小侍模样的人笑吟吟的迎了出来,谦恭的说道:“四位是要用酒饭吗,那快里面请!”
刘不周笑着点了点头,就在小侍引领之下进了酒舍,酒舍中吃饭饮酒的客人并不算多,他们四人找了个比较靠里的位子坐了下来,刘不周只是随便点了几样小酒菜。
南宫看着四周的环境,泄气的说道:“还说带我来好玩的地方呢,这看起来没什么呀,普普通通的。”
“你急什么,”刘不周说着抬手把小侍叫了过来,对他说:“告诉你家主人百里卿,就说我叶良禽来了,你家的酒不合胃口,让百里卿带我们去喝百样千樽酒。”
小侍的脸上刚才还殷勤的笑容一下子收住了,他没搭话,点了头,就转身走了。
“什么叫百样千樽酒啊,”南宫不解的问。
刘不周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淡淡的说:“记着啊,一会不许显露你公主的身份,”然后就坐在那等着。
没一会,小侍回来了,轻声说:“请几位客官随我来。”说着转身就走。
刘不周四人起身在后面跟随,他们穿过了酒舍的大堂,走进一条长长的甬道,在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木质的上楼楼梯,他们上了楼体来到二层后继续向前走,拐过一个弯,迎面出现了一道门,小侍乖巧的将门打开,说了句:“四位客官里面请。”
刘不周四人进了门去,南宫马上被眼前的所见惊呆了,原来这门里面竟然是一个远比刚才吃饭的大堂宽大得多的厅堂。
厅堂的四圈被隔出了许多个单间,只见里面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几乎每个隔间里都有人在吃饭饮酒聊天。
厅堂的中央还有几位乐师正在演奏着美妙的音乐,六个国色天香的舞姬和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
一队队的小侍们来往穿梭在厅堂和隔间之间端菜上酒,那热闹的程度绝不亚于宫廷里的盛大宴会。
看到刘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