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悔改的东西,”刘陵儿看着满地翻滚的樛雨诗恨恨的说,她马上转向郭解说道:“看来不来点狠得她是一定不说了,你就给这个贱婢的脸上留点记号吧!”
此时,刘不周早已不在雅间的外面了,他已经回到厅堂中他们的隔间里。
南宫见刘不周回来,刚要说话,却不想刘不周突然指着阿玉奇怒道:“你说,是不是你把我们调查的行踪泄露出去的,害的马车被毁,线索全断的?”
阿玉奇一脸茫然的看着刘不周直摇头。
刘不周见阿玉奇一个劲摇头,气更大了,他猛然站起,指着阿玉奇大声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卧底!”
这一声喊响彻了整个酒舍,却让原本喧嚣热闹的酒舍里瞬间鸦雀无声了。
虽然这里鱼龙混杂,是情报交易、销赃卸货的地方,但这里的每个人都秉承着规矩,绝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有的交易全有自己的规律和流程,都在一种秘密且心知肚明的状态中进行着。
无论你是密探、重犯亦或是官府中人,大家都遵循着同一种默契在行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秩序和规则,就是虽然明知道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但决口不能提诸如“卧底”、“细作”等等这样的词语。
今天,刘不周这一声喊,彻底打破了这种平衡和默契,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停止了交谈和交易,目瞪口呆的看着刘不周这边。
距离刘不周的隔间不远的另外一个隔间里,一个家伙可能因为听到刘不周的一声喊后太过紧张,袖筒里藏着的一把短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在寂静无声的厅堂里发出了刺耳的“当啷”一声。
他对面的那个人一见,马上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怒道:“你竟然违规带刀来谈判?”
话音没落,旁边几个隔间里已经站起来十几位,看状况应该是发怒那位的同党。
掉刀的那人刚想解释,自己带来的人也纷纷站了出来,而且还都抽出了刀剑。
而发怒这人见状,怒不可遏的抄起一把酒樽照着掉刀那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掉刀那人躲闪不及被拍了个正着,他手下的人一见老大被打了,眼珠子都红了,冲上去就和对方的人打在了一起,两边的人就此反目,很快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那边这么一闹,引发了强烈的蝴蝶效应,连带着整个酒舍就乱作了一团,这些人躲的躲、打的打、捕的捕、跑的跑,俨然成了一个你死我活的战场。
此时的南宫早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惊慌失措的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南宫这话还没说完,刘不周就已经猛的一伸手抓向阿玉奇,却不成想这小子动作奇快,他一闪就躲过了刘不周,然后就向门外疾速跑去。
刘不周身边的奥琪布不由分说,右手娴熟的一撩百褶裙就越过餐桌向阿玉奇追去,刘不周对着奥琪布喊道:“奥姑娘,那孽障就拜托你了!”
奥琪布几个箭步就来到阿玉奇的身后,刚要动手,谁知阿玉奇迎面正撞上了百里卿,百里卿一只手挡住了阿玉奇的去路,嘴里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了,谁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就是跟我过不去,你还想逃吗?”
阿玉奇被百里卿伸手一拦并不慌张,他身体灵活的打了个旋转,就贴着百里卿的身体穿了过去。而百里卿也不示弱,他从容的轻舒猿臂,“嘭”的一把就抓住了阿玉奇的腰带,却不想那阿玉奇反向一个腾身将百里卿整个人向后扯了好几步,百里卿抓着阿玉奇腰带的手也支撑不住了,不得不撒开。
就在阿玉奇以为就此可以脱身了,谁知身后的奥琪布已经赶到他的身后,奥琪布把腰身一躬,双脚使出了几个潇洒的回旋步就瞬间挪动到阿玉奇的身体一侧,一只手准确的扣在阿玉奇的右手手腕上,随即另一只手贴着阿玉奇的袖子向上一划按住他的肩膀,两手一错就将阿玉奇的一条手臂弯到了背后。
旁边观战的百里卿不无赞叹的对奥琪布叫了一声好说道:“姑娘好俊的身手!”
此时,在刘陵儿的雅间里,郭解刚要动手威逼樛雨诗,刘陵儿和郭解两人却都被外面巨大的吵闹声给吸引了。
以她刘陵儿身为郡主的身份到这种地方来,本身就是冒着风险的,她可不希望节外生枝,听到外面厅堂里的打斗声,她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就吩咐那两名大汉看住樛雨诗,自己和郭解双双出了雅间到前面去看看情况。
厅堂里,刘不周趁着这份乱,赶忙转身出了隔间,奔后面雅间的方向而去。
谁知南宫一把抓住刘不周,困惑的问道:“叶大哥,你去哪?”
“我去办个事,你在这等我,”刘不周回头解释说。
“不成,我害怕,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南宫抓着刘不周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她央告着刘不周说道:“不管你去做什么,你必须带我一起去。”
刘不周极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好吧,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