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为这一次未央御审上没能扳倒王皇后而耿耿于怀的窦太后听刘陵儿说还有一个足以将王皇后置于死地的大好良机。
窦太后马上来了精神,她饶有兴趣的问刘陵儿:“哦?快说来听听?”
刘陵儿不紧不慢的说道:“赵王刘彭祖曾经得到过一封金漆书信,据说那封书信中的内容里隐藏着关于王皇后所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证据,这些证据一旦泄露,那王皇后必死无疑,就算是陛下都回天无力救不了她。”
“金漆书信在哪里?快拿来给哀家看,”窦太后迫不及待的说道。
“只可惜这封金漆书信被赵王府中的一个女奴樛雨诗给弄丢了,”刘陵儿无奈的回道,但她见到窦太后听后的脸色明显开始沉了下来,就赶忙莞尔一笑,然后搂着窦太后的手臂撒着娇的说道:“皇祖母别急嘛,孙女已经派遣手下得力之人去寻找那封金漆书信了,而且已经有了确凿的线索,想来过不了多久孙女就可以将这封书信交予皇祖母了。”
窦太后见刘陵儿已经缜密的做了布置,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点头回道:“如此甚好,不过此事要快,哀家恨不得马上让那王皇后身败名裂!”
刘陵儿颔首回道:“孙女遵命。”
然后窦太后看向了大将军窦婴说道:“侄儿,你也要尽快提审那波才,争取从他的口中打开突破口,找到能够牵连到王皇后的证据。”
窦婴拱手回道:“侄儿谨遵太后懿旨。”
“如此一来,我们双管齐下,这次哀家绝对不会再手软,定让那王皇后永世不得翻身,”窦太后眼神阴冷的说。
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窦太后这才放下心来,但随即又忧心忡忡的说道:“最让哀家不安的倒是那探丸郎,他们的杀手已经秘密潜伏进了朝堂和后宫,这实在太可怕了,简直人人自危啊!”
大将军窦婴赶忙拱手道:“太后放心,侄儿已经加派了护卫长乐宫的侍卫,定保太后安全无恙!”
“这样甚好,”窦太后应允道,然后继续说:“只是这样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亡羊补牢罢了,而早日查出谁是探丸郎才是万全之策。”
刘陵儿在一旁回道:“皇祖母,陛下不是已经任命叶良禽为羽林监,专门调查暗藏的探丸郎吗?”
刘陵儿不提刘不周还好,这一提,窦太后脸上再一次阴云密布,她恨恨的说道:“区区一个贱民不仅坏了哀家的大事,而且皇帝竟然还封了他官职,彻查探丸郎此等关系宫中和朝廷的大事怎么可能指望他呢?”
淮南王刘霖萧回道:“母后说的是,那叶良禽一介草民能有什么本事,”然后他向着窦太后一拱手说:“母后,彻查探丸郎一事就交给王儿吧。”
窦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哀家正有此意,有王儿出马,哀家就放心了。”
“王儿遵旨,”刘霖萧回道。
此时窦太后语气阴狠的自语道:“叶良禽啊叶良禽,敢拆哀家的台,这件事哀家绝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在返回淮南王府的路上,刘陵儿问刘霖萧:“父王对那个叶良禽怎么看?”
刘霖萧眯起了眼睛,似乎在谋略着什么,随后回道:“他虽是草民出身,但此人背景神秘,足智多谋,心思缜密,能以一己之力玩转天下的关注,并查清了三大人的死因,而且还懂得审时度势,在关键时刻适时的为陛下搭桥铺路,赢得了圣心,这样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
“那父王刚才在太后面前为何贬低叶良禽?”刘陵儿不解的问。
刘霖萧笑着回道:“因为只有让太后彻底恨上这个人,父王的计划中才能用他当作棋子啊。”
刘陵儿更加不解的问道:“莫非父王要脱离太后自己单独行事?”
刘霖萧冷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我们攀附太后,无非是想借助太后的实力逐步实现父王的大业,但现在看来她老人家也并非一手遮天,这次提请父王为辅政皇太弟被搁浅一事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虽然现在还是要紧密联合太后的窦家,但是父王也必须要开始布局自己的计划了,而叶良禽这颗棋子就正好可以为父王所用。”
与此同时,公孙贺和甘吉急匆匆的走进了椒房殿,只见椒房殿里灯火通明,今天王家的嫡系来的出奇的齐全,除了已在狱中的波才没到以外,王皇后、盖侯王信、女官莫黎等等全在,而且太医伍邵竟然也在其中,几个人面目凝重,一个个仿佛心事重重的。
王皇后坐在正中,见公孙贺他们进来,说道:“公孙将军来的正好。”
公孙贺和甘吉给王皇后施礼后坐了下来,公孙贺问道:“皇后娘娘,这么急将我等召来,所为何事?可是为了如何解除禁足惩罚之事吗?此事微臣”
王皇后抬手打断了公孙贺的话,然后沉吟了片刻,没有马上说话,她向莫黎使了个眼色,莫黎会意,走过去将一卷绢书递到了公孙贺手中。
王皇后这才开口说道:“公孙将军先看看这个。”
公孙贺展开绢书,甘吉也凑了过来,两人定睛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