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听王皇后质问自己,他赶忙抬起头一脸茫然的对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微臣不明白娘娘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贺,这么大的事你还敢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王皇后被公孙贺这句话气的骂道。
然后她“腾”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几步走到公孙贺的面前,手指着公孙贺厉声道:“前日本宫宣你等进宫商议解决陛下重审十几年前的两案一事,你当时说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太子尽快登基,我们在场的人谁都明白你这话里的意思,但是本宫考虑到如果这样做必然会将事情闹大,所以并没有准了你的提议,可是你你却背着本宫真的刺王杀驾,可你知不知道如果此事一旦泄露出去,我们所有人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呀!”
公孙贺听到这终于明白王皇后为什么对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他赶忙回道:“皇后娘娘容禀,陛下不是微臣刺杀的呀!”
王皇后瞪着公孙贺骂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是吗?”
“娘娘,您听微臣把话说完,”公孙贺向前跪爬了几步回道:“前日微臣的提议实在也是无奈之举,但当时娘娘并未同意,微臣也就作罢了,只能再想其他办法,这几日一直在府中苦思解决之策并未出府门半步,而且这等大事,微臣更不可能委派他人去做呀!”
王皇后一脸狐疑的看着跪在脚下的公孙贺,问道:“你当真没有擅自去做这等弑君的大逆不道之事?”
公孙贺回道:“微臣的身家性命全都维系于皇后娘娘一身,没有皇后娘娘的允许,这等逆天的大事,微臣就是长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擅自行动啊!”
旁边的太医伍邵这时说话了,他长嘘了一口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微臣也认为此事应该与公孙将军无关。”
“何以见得?”王皇后问道。
伍太医手捻须髯自信的回道:“启禀娘娘,微臣虽然尚未详细检查陛下的死因,不过当时初步检查时并未发现陛下身上有任何致命的伤口,这和公孙将军一贯的手法非常不同。”
“这倒是和探丸郎的作案手法很相似,”王皇后听后自语的回道。
伍太医回道:“是的娘娘。”
王皇后沉思了片刻,心想也许真的误会了公孙贺,这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不少,她语气稍缓的对公孙贺说道:“你起来说话吧。”
“谢皇后娘娘,”公孙贺这才起身侍立在王皇后的身旁。
随后,王皇后颇为不解的自语道:“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做的,那会是谁呢?莫非真的是那叶良禽不成?”
伍太医在一旁笑着回道:“皇后娘娘,当时微臣见到陛下突然驾崩,情急之下真以为这是公孙将军一手策划的呢,微臣还在暗想正好陛下驾崩之时大殿之中只有陛下和叶良禽二人,正可以借此良机将弑君的罪名嫁祸给叶良禽。”
王皇后转向了伍太医反问道:“伍太医不认为就是叶良禽做的吗?”
伍太医肯定的回道:“微臣认为不会,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完全可以在谋害陛下之后迅速撤离,完全没有必要再喊我等进殿了。”
王皇后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公孙贺的身旁问道:“甘吉去哪了?”
“回皇后娘娘,甘将军正在诏狱中审问叶良禽,”公孙贺回道。
王皇后低着头在大殿里踱来踱去,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然后突然停住脚步,抬起头说道:“虽然前些时那叶良禽在未央御审上,窦太后向本宫发难之时及时帮本宫化解了危机,是对本宫有功之人,但是陛下驾崩这事干系太大,而且太子登基在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绝不能让这件事牵连到我们,引火烧身,所以,也就只能委屈了那叶良禽,就让他成了替罪羊吧。”
公孙贺赶忙拱手回道:“是,微臣谨遵懿旨,微臣马上前往诏狱让甘吉尽快给叶良禽定罪!”
王皇后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伍太医说道:“伍太医,虽然让叶良禽做了替罪羊,撇清了我们的嫌疑,但是你必须尽快查明陛下的死因,本宫倒要看看这个凶手究竟是谁?”
伍太医也赶忙拱手回道:“微臣遵旨,微臣这就汇同太医院其他医正马上检查。”
公孙贺他们刚走了没多久,太子刘彻和南宫公主就来到了椒房殿。
因为父皇景帝突然驾崩,兄妹二人悲痛欲绝,哭得已经没有了人形。
两个人刚一走进椒房殿,就看到坐在正中,浑身素缟,一脸憔悴的王皇后,两个人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双扑倒在王皇后的脚边放声大哭。
在突然丧夫之后,面对着匍匐在脚前的一双儿女,这个一生都在处心积虑的追逐着权力之路的女人,内心中那女人特有的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也受到了刘彻和南宫情绪的感染,紧紧抱着两个孩子哭了起来。
哭罢多时,南宫一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大条性格,一双妙目泪眼婆娑的哽咽着说道:“母后别哭了,凤体要紧啊!”
刘彻此刻也止住了悲声,抬头对王皇后说道:“儿臣见母后一脸憔悴之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