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见辰时已到,就从令箭筒中抽出一张死令,准备扔到法场内宣布开斩。
斩首台上的主刀手已经将砍刀高高的举过头顶,眼露杀机的盯着刘不周的脖子。
那个主刀手的助手也将刘不周的头发向外扯了出来。
而此时,官军队伍中的卫青已经悄悄的抽出了刀,他怒目的盯着斩首台上的主刀手,就要冲上去劫法场救刘不周。
百姓群里的奥琪布早就将两把飞刀藏在手中,百里卿双手掐着八支“散星”,阿玉奇将“虎啸”戴在了手上,他们已经做好了冲进法场的准备。
而且百里卿还带来了上百名手下,全都假扮成百姓的模样混在人群里,这个时候也都纷纷准备好,只等着百里卿那边一声令下就杀进法场救人了。
看此情形,只要公孙贺的死令一掷,雍城门外的这座法场就会瞬间变成战场,一场你死我活的杀戮在所难免。
就在公孙贺正要喊出那一声“斩”的时候,突然法场外传来一声大喊:“住手!”
随着这一声喊,一队骑兵急匆匆的从雍城门里冲了出来,为首的两匹马,正是太子刘彻和南宫公主,那一声喊正是来自刘彻。
监斩台上的公孙贺见是太子来了,不得不暂停了下令,他和淮南王刘霖萧赶忙下了监斩台跪地叩拜太子刘彻。
那边的卫青和奥琪布他们见是太子到了,都暂时没动,观察着法场里的动向。
刘彻来到他二人的近前,转头看了一眼斩首台上的刘不周,此时刘不周也正抬起头看着他们这边,南宫见到刘不周被绑着跪在斩首台上,不顾一切的翻身下马跑上斩首台。
主刀手见状,不明就里的想去拦阻南宫:“公主公主,闲杂人等不得擅自上台。”
南宫哪里会听他的,抡圆了就给了主刀手一记耳光骂道:“混帐东西,你还敢挡本公主的路,”一个耳光打完,她一把将主刀手推到一边,就泪眼婆娑的扑到刘不周的身前,抱住刘不周哭道:“叶大哥,我我这就给你把绑绳解开。”
“别动,”刘不周急忙喝止住南宫,他跪在地上歪着头看着南宫焦急的说道:“私放死刑犯,这是犯死罪的。”
南宫根本不停刘不周的劝阻,她含着眼泪哭道:“我不管,我就是不能让你死。”
法场里,淮南王刘霖萧见状,马上直起了身子非常不满的对太子刘彻说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啊?”
“南宫,先不要动,我与两位监斩官有话说,”刘彻转头制止住南宫,然后他转回头对刘霖萧和公孙贺说道:“两位监斩官,本太子问你们,可是要斩首叶良禽?”
刘霖萧回道:“是枭首弃市。”
刘彻又问道:“那叶良禽可有认罪的证词?”
公孙贺回道:“殿下,叶良禽所犯的谋反的大罪,人证物证俱全,按照大汉律法规定,此等大罪即便没有罪犯的证词,也同样可以定罪。”
刘彻点了点头,又问道:“好,就算你二人说的有理,那我再问你们,斩首叶良禽之事为何本太子不知呢?”
公孙贺不解的回道:“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彻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们拿出大汉律法来了,那本太子就用大汉律法考考两位监斩官,我大汉律法中是否有明确规定,凡死罪之人均须奏请当朝陛下勾红后方可行刑?”
刘霖萧回道:“确实有,但是大行皇帝已经驾崩了呀!”
刘彻盯着刘霖萧的眼睛问道:“现在虽然大行皇帝驾崩,本太子尚未正式登基,但是按照祖制,做为当朝太子有监国理政之责,非常时期可以代天行事,朝廷礼法有规,这个期间本太子可暂行皇帝一切职责,是也不是?”
刘霖萧的气焰被刘彻这么一说一下子弱了下来,他不得不拱手回道:“太子殿下说的不错。”
斩首台上的南宫看到刘霖萧他们被刘彻的话震慑住了,高兴的对刘不周说道:“叶大哥,你有救了!”
法场里,刘彻见刘霖萧不再像一开始时那样的嚣张了,突然一声暴喝厉声道:“即是如此,那为何你们斩首叶良禽没有经过本太子的批准,你们就敢私设法场呢?”
“这”刘霖萧被刘彻问的一时语塞,尴尬的接不上话来。
在刘彻的一番威慑之下,淮南王刘霖萧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剩下唯唯诺诺的份了。
刘彻正要乘胜追击逼刘霖萧取消了对刘不周的刑罚,可就在这时,在一群宫女宦官的簇拥之下,淮南郡主刘陵儿搀扶着窦太后竟然来到了法场,她语气阴冷的向着刘彻说道:“谁说没有经过批准呀?这是哀家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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