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醉的话一出口,卫子夫差点没气的昏过去,她气血翻涌的指着夏醉斥道:“你你满嘴胡言”
“你住口,”陈皇后不由分说就对着卫子夫喝道。
然后她面向夏醉厉声喝道:“夏醉,还不将实情从实招来?”
夏醉赶忙伏地叩头后回道:“回皇后娘娘,五日前微臣接到詹事府的令,就赶紧赶到凤凰殿来为卫夫人画像,卫夫人当时就穿着今日她所穿的衣裳让微臣描画,微臣大约画了两个时辰就将整幅画全部画完了。”
一旁郡主刘陵儿不解的问道:“依你所言,这和卫夫人先前所说的相互吻合呀,何来的被逼之言呢?”
“郡主殿下且听微臣把话说完,当时画完之后,微臣就准备向卫夫人告辞离开,谁知卫夫人却叫微臣先不要走,她随即屏退了殿里所有的宫女下人们,还让人将大殿的门关上,微臣当时心中忐忑,不知卫夫人此举是何故,”夏醉说道。
陈皇后追问道:“然后呢?”
夏醉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殿门关好后,卫夫人才对微臣说,她要求微臣为她画一幅裸体画像。”
卫子夫听到这,不无哀怨的诉道:“皇后娘娘,臣妾从未向夏大人提出过如此的要求啊!”
“贱人,”陈皇后并未回应卫子夫的哭诉,却恨恨的瞥着卫子夫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你同意了?”郡主刘陵儿问道。
夏醉赶忙回道:“微臣自然是不能同意,当场就拒绝了此事,但是卫夫人却说这是陛下给她下的口谕,说陛下要在来凤凰殿的时候与卫夫人一同欣赏。”
陈皇后听完怒目向着卫子夫喝道:“卫夫人,你好大的胆子,陛下少年天子目光远大,心有日月,岂能下此等口谕给你,你竟敢假传圣旨?”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皇后娘娘要明察啊!”卫子夫歇斯底里的哭道,随即她忍不住就冲过去一把抓住夏醉的衣襟怒道:“夏大人,你为何要如此构陷本宫,为何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看这”夏醉被吓得极力的向后撤着身子。
宫女清歌见此,立刻朝着身边的两个宦官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宦官过去就将卫子夫扯开,强制性的按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夏醉赶忙整了整被卫子夫扯乱的袍服,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御用画师罢了,哪里敢妄言判断卫夫人所说的陛下口谕的真伪,后来卫夫人见微臣仍在犹豫,就威胁微臣说倘若微臣敢抗旨不遵,就等陛下祭天回宫后奏明陛下重重的责罚微臣,微臣被逼无奈,不得已只得答应了。”
此时卫子夫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了,她没再继续为自己申辩,泪眼婆娑的一双眼睛失神的直勾勾的呆望着大殿的地面,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夏醉的叙述似的,就只剩下不停哭泣的份了。
“继续说,将实情全部的说出来!”陈皇后耐着性子对夏醉说道。
夏醉稳了稳心神接着说道:“微臣战战兢兢的画完之后,卫夫人就迅速将此画收了起来,然后给了微臣百两黄金后又威胁微臣说让微臣对此事守口如瓶,严禁对外说出去,否则定让微臣死无葬身之地,皇后娘娘,以上就是整件事的全部实情,微臣绝无半句谎言啊。”说完,夏醉就拜伏于地叩头不止。
“那百两黄金如今在哪里?”陈皇后问道。
夏醉回道:“就藏在微臣在宫中的临时居所的躺柜下面,上面还有詹事府官方烙章为证,皇后娘娘,微臣可是一两都没敢擅动啊!”
“取来,”陈皇后向着清歌吩咐一声,清歌马上派人到夏醉的临时居所去查找,没一会就将盛有百两黄金的一个大托盘拿回了凤凰殿,摆在陈皇后的眼前。
陈皇后一眼都没有去看那百两黄金,就对清歌说道:“把这凤凰殿给本宫彻底搜查,将夏醉所说的那张先前画的画像给本宫找出来。”
清歌迅速带着几个宫女和宦官在凤凰殿里一通翻找,最终在内室的角落里将夏醉画的第一张画像给找了出来。
“夏醉陷害臣妾,这不是臣妾所为啊,”卫子夫柔弱的身子颤抖着,委屈不已的低声哭道。
郡主刘陵儿盯着卫子夫阴阳怪气的说道:“卫夫人真不愧是歌姬出身,不仅精通魅惑之术迷惑陛下,这伤风败俗的天性更是绝冠后宫呀。”
此时,陈皇后眼冒妒火的盯着画上温婉典雅的卫子夫像,突然怒气冲冲的几把就将画像给撕得粉碎,全部砸在了卫子夫的头上。
然后她指着卫子夫怒声斥道:“大胆卫子夫,你竟敢假传圣旨,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其罪一也;虽然你曾身为歌姬,身份低贱,但蒙陛下恩宠,封你为妃服侍陛下,你的一切皆为陛下所有,但你竟然浮浪不经,对一个下臣袒露身体,令陛下蒙辱,其罪二也;你逼迫画师画出此等不堪入目的污秽东西,玷污了皇家的威仪,厚颜无耻之极,其罪三也,卫子夫,整个后宫的脸都被你这个贱女人给丢光了!”
卫子夫身子一震,她扑到陈皇后的脚前哭道:“皇后娘娘容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