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水坡上的刘不周和奥琪布两个人并未注意到身后的樛雨诗,他们仍旧沉浸在一片浓情蜜意之中。
此时奥琪布倚靠在刘不周的肩上,一双流波华彩的美眸望着夜幕逐渐落下,月光透过云层将坡下的揭水湖撒上了一片金光,煞是好看。
奥琪布轻启朱唇,无比幸福的浅声说道:“好美啊,真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
刘不周虽然仍被心中那个无法解开的心结纠缠着,但身处在如此甜美的氛围之下,他也不由自主的被融化了进去。
“是啊,如果能就这样一直美好的平静下去该多好,就像我们小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你经常带着我跑到燕然山谷的山顶上,我们一起看太阳落山,一起俯视着整个漠南大草原数羊群,很是怀念那个时候的快乐时光,”刘不周说着长舒一口气,任由跟随夜幕而至的露水空气吸进了肺中,身体上说不出的舒畅。
奥琪布把脸贴在刘不周的下额上悠悠的说道:“我何曾不怀念呢,我曾经无数次在心中憧憬过有一天能和你并肩策马奔驰在茫茫草原之上,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草场安顿下来,不再有纷扰、不再有危局、不再有那些一心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就只有你和我。”
刘不周动情的顺手掐起了草地上盛开的一朵淡黄色的小野花,然后轻轻的插在了奥琪布耳畔。
“好看吗?”奥琪布柔情的问道。
刘不周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奥琪布脱口而出道:“好看,好看极了,”随即,他那本就搭在奥琪布蜂腰上的手臂不自觉的搂得更紧了一些。
奥琪布明显感受到了刘不周的这个动作,从刘不周手臂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男性特有的暖流一下子沁入了奥琪布的心脾,她那颗原本就已经花枝乱颤的芳心不由得剧烈荡漾了一下,脸上顿时绯红一片,显得颇有些难为情,但却仍情不自禁的将娇躯紧紧的贴住了刘不周的身体,就连喘息都开始有些急促了起来。
情到此处,两颗压抑了许久的心终于冲破了身份、地域等多重壁垒而最终奋不顾身的拥抱在了一起、融合到了一起,这两个从小到大一起共同经历了无数次生死离别的人儿终于还是达到了心灵上的融会贯通。
原始的情欲之火被两个人那深深的爱意就如同一瓢滚烫的热油泼到了火堆上似的,瞬间燃爆了起来。
奥琪布的心砰砰的激烈跳动着,她义无反顾的闭上了已经有些迷离的双眸,无比期待的准备迎接刘不周那即将到来的如火侵略,刘不周看向奥琪布的嘴唇就好似一朵红色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
没想到,就在两人耳鬓厮磨,爱意膨胀之时,刘不周的心里却好像有一个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拼了命的拖拽着他一头栽进了一潭冰可刺骨的冷水里,刘不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如火的情欲一下子被浇的偃旗息鼓了,他无比痛苦的语无伦次的结巴道:“我我不能我只是你的一个小奴隶”
奥琪布似乎没有意识到刘不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有多么的撕心裂肺,她还天真的以为刘不周仅仅是在挑逗自己呢,就柔情蜜意的将俏脸转向刘不周,语气上略有些愠怒的说道:“我不许你再说什么曾经是我的小奴隶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奥琪布认定的人,不管他是什么出身,我都不在乎。”
刘不周此刻心里突然一紧,那个由一直埋在心里的心结化作的力量一把狠狠的掐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痛苦的心疼不已,原本紧紧搂着奥琪布蜂腰的那只手抖了一下,就不自然的微微松了开来。
刘不周眼神呆滞的自语道:“说与不说,事实都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你是高贵无比的公主,多少公子王孙倾慕的草原月光,而我不仅是个奴隶,而且还是个来历不明、没有爹娘的野孩子,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我”
“你住口,”奥琪布被刘不周的这番话激怒了,她情绪有些激动的眼眶里已经溢出了晶莹的泪花来:“我问你,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是感觉你有意无意的在躲着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刘不周无奈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奥琪布悲伤的说道:“你为什么还是解不开心里的这个结,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只是那个当年在笼子外面陪你聊天的小女孩、我只是三年前在黄水岸边目睹你跌入水中而痛彻骨髓的女孩、我只是那个三年来从未停止找寻你的女孩、我我只是你的奥琪布呀,你既然能忘了儿时的记忆,为什么就不能忘了这个心结呢?”
刘不周被奥琪布一番情绪激动的表白说的面色羞愧了起来,心中的那股因心结化成的力量也逐渐衰减了下去,同时刘不周更不禁想起了这些年接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种遭遇和危难,他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回道:“让天下忘了我为何比让天下记住我还要难上加难呢?”
奥琪布却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你不是总问我为何在这汉国中即便九死一生也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吗?”刘不周微微侧了下脸靠近奥琪布的额头说道。
奥琪布点了点头回道:“不错,我多次想劝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