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加尔在通往汉帝国都城长安的官道上遇到了武帝刘彻的銮驾,曾经的旧恨让弥加尔怒发冲冠,他不顾布度格恩和沃哲赛二人的极力劝阻,执意要冲过去杀了刘彻。
就在此时,布度格恩突然用手指着前面的仪仗对弥加尔说道:“将军大人你看!”
弥加尔顺着布度格恩所指注目看去,竟然发现前面的仪仗中,原本被大批官军前呼后拥着的一辆装潢考究、华贵绝伦的辇车脱离了仪仗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而那些官军不知因为什么都跟随着仪仗队继续向前行进,眼见着那辆辇车逐渐脱离了整个队伍,被落在了最后面。
由于弥加尔他们是远远的在后面跟随着仪仗,距离比较远,弥加尔并没有看清楚那辆辇车的详细状况,不过他马上兴奋的对布度格恩和沃哲赛说道:“机会来了!”
说着弥加尔指着那辆辇车道:“看那辆辇车做工如此华美,而且还被众多汉军簇拥着,必然就是那刘彻的龙辇了,现在辇车落了单,我们也不必再面对数千汉军厮杀了,咱们这就冲过去,出其不意的杀了那汉家小皇帝后就迅速撤离,不仅雪了耻,更是大功一件!”
还没等布度格恩和沃哲赛做出反应,弥加尔说完话就毫不犹豫的擎着佩刀,一马当先直奔前面的辇车冲了上去。
布度格恩和沃哲赛见根本拦不住弥加尔,也只得各自抽出佩刀催马跟在弥加尔的身后。
弥加尔的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很快就冲到了辇车的右侧,他娴熟的一拽马的缰绳放慢了马的速度,眼中瞬间露出了摄人心魄的杀机,左手“啪”的一声迅速一撩辇车的纱帘,右手平端着佩刀就要朝着辇车里面刺去。
但在弥加尔撩起车帘的同时,他惊讶的发现辇车里面坐着的并不是什么汉国新皇帝刘彻,而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弥加尔陡然一愣,他右手本来已经要刺进去的佩刀就嘎然的停在了半空。
对汉帝国知之甚少的弥加尔哪里知道,这辆辇车根本就不是刘彻的龙辇,而是南宫的凤辇,凤辇无缘无故停下来脱离了仪仗队伍的原因正是因为南宫耍宝故意捉弄卫青,逼着他给自己拉车所致。
本来卫青被南宫连逼再吓唬的拉起了凤辇满脸悲愤的向前去追赶前面的仪仗,南宫则坐在辇车里美滋滋的暗自为自己的妙招大功告成而沾沾自喜。
南宫得意洋洋的看着前面拉着车的卫青那叫一个解恨,得意忘形的她竟然还假装不悦的对卫青斥道:“卫大人是没有吃饭吗?堂堂七尺男儿拉个车竟然如此缓慢,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赶上我皇兄的仪仗啊?还不快点!”
“请长公主恕罪,微臣快不了,”卫青早已被南宫气得脸色发青,他一边拉着车,头也不回的没好气的回道。
南宫顺嘴问了一句:“为何快不了?”
卫青从鼻孔里“哼”的冷笑一声回道:“长公主金身娇贵,颠不得也碰不得,微臣怕走快了万一伤了长公主,那可吃罪不起!”
南宫一听卫青这话里明显带着讽刺的意味,就把俏脸一绷怒声道:“你敢说本公主是花瓶?”
卫青气哼哼的回道:“微臣不敢,这花瓶的比喻可并非出自微臣的口,是长公主自己说的,但微臣却不得不赞叹这个形容当真是甚为贴切。”
“你,你故意气本公主是吧,”南宫被气得跺着脚,俏脸憋得通红的斥道。
卫青深不以为然的回道:“长公主可不要动气,小心气过了头又伤了凤体,到时候倒霉的又是微臣,谁知道长公主又会生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来,微臣可受用不起。”
南宫被卫青好一顿讽刺搞的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出言反驳,突然辇车的纱帘“呼”的一声被从外面掀了开来,一张面目狰狞的脸陡然出现在车外,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南宫都瞥见那人端着的一把雪亮的佩刀就停在半空中。
南宫顿时被吓得“哇呀”的惊叫了一声,她惊慌失措,语气颤抖的指着车外那人道:“你,你是什么人?”
车外的人正是欲杀刘彻的弥加尔,此时二人四目相对,竟然全被对方给吓得不轻。
前面拉着车的卫青突然听到身后辇车里的南宫发出一声惊叫,还以为南宫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捉弄自己呢,就根本没去理会,但随后又听见南宫颤抖的声音质问什么人,顿觉不妙,赶忙回头看去,正好看到弥加尔端着刀恶狠狠的盯着辇车里面的南宫。
他马上意识到有刺客暗中偷袭,情急之下卫青本能的迅速转身向着弥加尔爆喝一声道:“大胆贼人还不住手!”说着就奋不顾身的直奔弥加尔而来。
正在此时,布度格恩和沃哲赛一左一右已经赶到车前,二人不由分说举起佩刀就向卫青砍去。
布度格恩和沃哲赛的到来阻挡住了卫青扑向弥加尔,卫青不得已只能先行自保,他漂亮的闪过了两个人劈过来的刀锋,而南宫此时的处境却更加的凶险了,她完全被暴露在弥加尔的行动范围之内。
此时弥加尔也注意到了要扑向自己的卫青,他虽然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在辇车前面拉车不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