樛雨诗真是叫苦不迭,刚刚遭遇了情感失落,这又被大宿敌郭解给抓了,她想挣脱可是谈何容易,毕竟自己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哪里是那武功了得的郭解的对手。
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长安城城门口,樛雨诗抬头一眼看到城门边的墙上贴着一张通缉探丸郎杀手的告示,她心中一动,萌生了一个脱身的办法。
就在郭解挟持着樛雨诗经过城门洞的时候,樛雨诗突然手指着身边的郭解,向着把守城门的几个卫兵大叫了一声:“军爷,军爷,他是探丸郎,快抓他啊!”
那几个卫兵一听顿时如临大敌,持着刀矛蜂拥上去就将郭解给围在中间,任凭郭解不住的大喊着辩解也无济于事。
樛雨诗瞅准机会就用力挣脱了郭解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长安城里面跑去。
被众卫兵团团包围着的郭解眼见着樛雨诗趁乱逃走了,急得直跺脚,这要是以前他做贼为盗的时候,眼前这几个守门小兵哪里会被他放在眼里,早就一刀一个全部砍倒了事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如今算是淮南王刘霖萧麾下的正式命官,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肆意胡为了。
可是这帮卫兵却说什么也听不进郭解的解释,情急之下郭解掏出自己的官印授牌一亮,怒声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官是淮南王府的宗正官,不是什么探丸郎杀手,本官正在缉拿封国要犯,若是跑了要犯,淮南王千岁怪罪下来,你们吃罪得起吗?!”
其中一个官阶高一些的卫兵警觉的将佩刀架在郭解的脖子上,然后一把夺过官印授牌定睛看去,当他确认手中的官印授牌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时候,立刻吓的将授牌恭恭敬敬的还给了郭解,嘴里谦恭的说道:“请请宗正大人恕罪,小人们眼拙。”
“还不闪开?!”郭解暴喝一声。
那几个卫兵忙不迭的纷纷躲闪到一旁,给郭解让出了一条路。
郭解见樛雨诗已经跑出去老远了,也顾不上再搭理这帮卫兵了,就赶忙快步追了上去。
樛雨诗一边跑一边紧张的回头看着,当看到那几个卫兵没有挡住郭解的时候,她不由得又紧张起来,慌乱之间她扭头就钻进了旁边一条宽阔的巷子里。
郭解眼看着樛雨诗在前面一条巷子前一拐弯就没影了,不禁一阵狂喜,其实樛雨诗并不知道,她钻进的这条巷子名叫乌骓巷,竟是一条死胡同,常年生活在长安城里的郭解自然是知道的,他直接就可以毫不费力的瓮中捉鳖了。
此时郭解已经跑到乌骓巷的巷口,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在死胡同里生擒樛雨诗了,不过郭解还是觉得要谨慎一些,以防樛雨诗狗急跳墙,就“唰”的抽出了匕首,一转身也冲进了乌骓巷中。
当郭解刚一钻进乌骓巷,顿时一下子就愣住了,放眼望去这乌骓巷里不仅连樛雨诗的影子都没看到,倒反而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的一番热闹的景象。
只见乌骓巷的深处,一座高大宏伟的朱漆大门前停着一辆三马金鎏铜饰件的马车,郭解深知一般的普通官员绝对没有资格乘坐如此豪华马车,那不是皇室宗亲,就是皇亲国戚。
而且这架豪华马车的四周还围绕着几十名仆人和侍卫,一个个都提着明亮的避风灯,才把整个乌骓巷照了个亮如白昼。
此时已经有人发现了举着匕首愣头愣脑冲进来的郭解,其中一个管家摸样的人大喝一声道:“什么人如此大胆?胆敢持械冲撞世子的车驾,好大的胆子,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十几名怒目而视的侍卫手持长矛冲上去就把郭解围在了中间。
虽然郭解知道这帮人肯定来头不小,不过一向啸聚山林、狂野惯了的他并没有完全被眼前这个阵势给吓住,他稳了稳心神,又从怀里取出官印授牌晃了晃说道:“各位不要误会,在下并非歹人,在下是淮南王千岁麾下的宗正官郭解。”
那个管家毫不在乎的向前走了几步回道:“郭大人既然是淮南王千岁的人,那不在淮南王府听令,却跑到这乌骓巷来所为何事啊?”
郭解犹豫了一下,随即回道:“在下受淮南王千岁之命正在捉拿一个案犯,眼见此要犯就钻进了这乌骓巷里,所以才冒然进来。”郭解也看出来这家主人来头不小,估计自己这分量未必镇得住,所以就撒了个小谎,谎称是受淮南王所差。
“一派胡言,这乌骓巷是我家世子的官邸,哪里会有什么要犯,”那管家听到郭解说出受淮南王所差,却丝毫没有反应,反而有些不悦的回道。
就在此时,马车里传来了轻轻敲击车体的声音,那管家赶忙谦卑的把耳朵凑到了马车前,似乎里面的人在轻声对他面授着什么,管家不住的点头称是。
然后那管家语气稍缓的对郭解说道:“既然郭大人是因公务才擅闯乌骓巷,此事也就罢了,我家世子看在淮南王千岁的面子上也不再追究了,郭大人请回吧!”
郭解闻言肺都快气炸了,他冷笑一声道:“如此三言两语的就将在下轰走了?笑话,在下亲眼见到要犯就逃进了乌骓巷,眼看就要将其抓获了,你现在却让在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