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周犹豫了片刻才指着石台侧面的那段文字说道:“更严重的是,那段文字正是用这七十六个女子之血写就的,俗话说血脉相通,灵犀相融,那七十六个冤魂的怨念全部加注到了这段文字上,这样一来,此局即大功告成。”
卫青顿时恍然大悟道:“那设局之人本就是秦三世子婴的族人,此人怨恨高祖皇帝当年借霸王项羽之手骗杀了子婴,必然一心想要为子婴复仇,所以就制造了此局对高祖皇帝下了诅咒。”
“不错,此人将高祖皇帝的生辰八字置于此局的中央,以这种巫蛊邪术来加害于他,”刘不周点头回道,但随即刘不周又眉头紧锁的疑虑道:“只是其中尚有一个疑点我还不明白”
“简直岂有此理!”刘不周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石台上的南宫的情绪突然又激动了起来。
刚才刘不周和卫青的对话她听的真真切切,南宫这才明白,原来那秦三世子婴的族人为了给子婴报仇,竟然给自己的先祖下了巫蛊邪术,令高祖皇帝时时刻刻遭受最恶毒的诅咒。
这南宫哪里接受得了,她头脑一热,愤怒不已的转身几步来到石台中央,一把抓起那卷写有高祖刘邦生辰八字的竹简书,不由分说的两手使力就想将竹简书全部折断。
“公主不可!”刘不周一见,心知不好,想要阻止南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竹简书刚刚脱离石台的一瞬间,石台的上方突然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
“长公主!”卫青大惊失色的大喊一声,他想要冲上石台去救南宫,但怎奈南宫距离他比较远,卫青根本鞭长莫及。
听到头顶上的异响,南宫也意识到危险将至,但她早已被吓得两眼紧闭,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迈不动步子,任凭阴影从她的头顶上坠下。
巨大的阴影“呼啦”一声落了下来,就在其余的人都以为南宫定遭不测的时候,却只听见南宫在石台上发出了疑惑的“咿?”的一声,众人赶忙定睛去看,却发现南宫竟然毫发无伤的仍旧站在石台上,那个掉下来的阴影原来只是一块长方形的白色绢布,而这块绢布此时就直直的被挂在了石台之上。
南宫虽无性命之忧,但却被绢布掉下时扬起的大片烟尘给呛得咳嗽不止。
卫青见南宫无事,赶忙冲上石台来到南宫身边关心的问道:“长公主无恙吧?”
此时南宫正在用手撇开挂在身上的绢布,见卫青第一个上来安慰她,但她此刻最希望的却是刘不周能第一个赶到自己的身边说上一句暖心的话,而不是这个呆头呆脑的巡城司马,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仍站在石台下面的刘不周,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随后南宫没好气的转头对卫青斥道:“本公主福大命大,好得很呢,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来安慰!”
卫青本来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还无端遭了南宫一顿奚落,把个卫青气得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看,那绢布上有字,”奥琪布看着绢布惊道。
众人这才把目光集中到绢布之上,就连相互赌气盯着对方的南宫和卫青两个人都好奇的转到了绢布前面去看。
只见这块悬挂在石台上方的巨大白色绢布上只有六个血红色的隶书大字:代汉者,当涂高!
“代汉者,当涂高?这是何意啊?”卫青念着绢布上的这六个字,疑惑的不知这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不仅卫青不明白,在场的其余六个人也一时搞不明白这里的含义。
弥加尔盯着六个字看了半天,突然一阵狂笑后说道:“看来你们汉国的亡国之期不远啦!”
卫青怒视着弥加尔喝道:“匈奴贼,你胡说些什么!”
“如此浅显易懂,卫大人难道看不明白吗?”弥加尔不无嘲讽的回敬道。
布度格恩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帮腔道:“将军大人就不要再难为卫大人了,您还是亲自为卫大人解惑吧。”
弥加尔不屑的看了看怒目相向的卫青说道:“这前半句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代汉者,就是取代汉国之人的意思!”
“将军大人所言不错,”布度格恩不失时机的在旁边恭维着。
弥加尔继续说道:“至于这后半句的当涂高三个字本将军的确尚未想明白,不过若将这整句话连起来读的话,意思就清楚了,那就是你们汉国气数将尽,而取代汉国的人或者是个叫做涂高的人,或者是个与涂高二字有关联的人。”
卫青气得怒道:“住口,我大汉天下国富民强,当今陛下志向远大,百姓安居乐业,正是国力日盛之时,哪里有什么涂高之辈,你休要口出不敬之言!”
“他说的也未必不是没有道理,”此时,一直凝眉沉思的刘不周突然说了句。
卫青一脸诧异的看着刘不周说道:“叶兄弟,你怎会帮个匈奴贼说话?”
刘不周并未直接回答卫青的质问,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沉重的说道:“卫大哥,还记得我刚才说尚有一个疑点没有明白吗?”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