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大火在石台上燃烧,写有“代汉者,当涂高”那句谶语的秘密的绢布早已在火中化为了灰烬。
懊恼不已的弥加尔三人,喜忧参半的刘不周和奥琪布,以及被摔得昏迷不醒的南宫和卫青七个人被映照在火光之中,面对这前途未卜的诡异地宫,他们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差一点就能得到那句谶语的秘密了,真是晦气,”弥加尔失望之极的气道。
布度格恩不解的问道:“刚才见将军大人不惜涉险也要冲进火里去抢那绢布,不知为何对这个秘密如此的感兴趣?”
“你好糊涂,”弥加尔看着布度格恩回道:“自先祖冒顿大单于时代至今,我们与汉国断断续续打了六七十年的仗,虽说屡屡大败汉军,也斩获无数,却始终无法真正灭了汉国。”
布度格恩颇为不甘的回道:“是啊,多少年来,我英勇的草原铁骑每每攻入汉国腹地最后都以无功而返而告终。”
“草原虽美,长空万里,纵使有那大漠孤烟的冲天豪气,可毕竟地处偏荒之地,远不如这中原汉地气候宜人,繁荣富庶,”弥加尔不无惆怅的说道。
布度格恩回道:“不错,所以灭亡汉国是我们历代大单于一直以来的夙愿。”
弥加尔说道:“那谶语中后半句的当涂高三个字的答案无论是个人或是个物,都是足以灭亡汉国的关键,只要我等掌握了这个秘密就可以藉此马踏长城,一举灭亡汉国,让我大单于和右贤王入主中原,坐上汉家皇帝的宝座统治四方,实现先祖的遗愿,岂不快哉!”
“如此一来,将军大人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大王必会大加封赏,”布度格恩赞叹道。
弥加尔回头看了看站在刘不周身边的奥琪布,然后表情复杂的对布度格恩说道:“我只希望大王能允许让公主做我的正妻,至于什么大加封赏,我根本不在乎。”此时的弥加尔似乎早已把绢布被烧毁的事完全忘了,脑海中仿佛都已经看到了和奥琪布出双入对的美好场景。
也不知这布度格恩是不解风情,还是另有打算,他不合时宜的忽然冒出了一句:“只是如今绢布已烧,这秘密无从而知了!”
一句话把弥加尔刚才那无尽的美好憧憬犹如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给彻底的浇灭了,没了绢布,也就没了答案,什么灭亡汉国,入主中原,迎娶奥琪布全都荡然无存。
正在弥加尔和布度格恩为此陷入极度失望之时,一旁的沃哲赛突然插话道:“将军大人怎么忘了,现在唯一知道谶语秘密的可就是那汉家公主了。”
经沃哲赛这么一提醒,弥加尔顿时想了起来,他恍然道:“对啊,绢布烧毁之前,那汉家公主是看到了答案的。”
“正是如此,”沃哲赛肯定的回道。
弥加尔就像又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假思索的一转身直奔躺在石台台阶下面仍旧昏迷不醒的南宫而去。
弥加尔几步来到南宫的近前,见她还未醒来,一把揪起南宫死命的摇晃着喊道:“给本将军快快醒来!”
但是不管弥加尔怎么使劲摇晃,南宫依旧浑身瘫软,就是醒不过来。
刘不周见状,马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单手抓住了弥加尔的手腕怒道:“弥加尔,你休得无礼?”
弥加尔斜眼瞟着刘不周,语气阴冷的说道:“小畜生,这里没你的事,给本将军闪开!”
在弥加尔心里,刘不周始终都是那个被畜生养大的野孩子,是那个卑贱如蝼蚁般的贱奴,是那个多次令他蒙羞的罪魁祸首,是那个怎么都整不死的心头大患,更是将他心中的女神奥琪布生生夺走的情敌。
虽然刘不周和弥加尔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但弥加尔从来对刘不周都是恨之入骨,他故意用小时候在右贤王庭大营中称呼刘不周的那个蔑称来羞辱他。
刘不周眼神冰冷彻骨的看着气焰嚣张的弥加尔,过往的一幕幕惨痛画面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眼前这个多次害得自己九死一生的宿敌,他有一万个复仇的理由都可以一刀杀了弥加尔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交代。
但刘不周转念一想此时他们的处境,若是再内讧的闹起来,恐怕就更难逃出这地宫了。
想到这里,刘不周努力平复了下上涌的气血,并未和弥加尔发生正面冲突,语气平和的说道:“弥加尔,我等现在尚未脱离险境,此时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寻找出路,你快快放下南宫,免得横生枝节。”
弥加尔却仍不肯放下南宫,他一脸不屑的看着刘不周说道:“要是本将军偏不呢?!”
一旁的奥琪布被弥加尔的蛮横无理气的厉声喝道:“弥加尔,良言相劝你听不懂吗,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本来奥琪布这话一出,弥加尔就有些不知所措,那抓着南宫的手明显松了下来,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布度格恩却不阴不阳的说了句:“公主这眼里从来只能看得到那贱奴的好,却怎么就感受不到弥加尔将军对公主的一往情深呢?”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弥加尔的痛点,奥琪布的泠漠是他永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