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公主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弥加尔就迫不及待的威胁她,逼她说出那句“代汉者,当涂高”谶语的秘密。
刘不周心知不妙,南宫本来就胆子小,再被弥加尔强加胁迫难免会和盘托说出实情来,刘不周有心上前阻止,但他现在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无法和弥加尔硬拼,就在奥琪布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对弥加尔说道:“弥加尔,一个小丫头你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弥加尔根本就没回应刘不周的话,他头也不回的用横在南宫脖子上的佩刀的刀刃向上托起了南宫的下额,然后紧盯着南宫说道:“汉家公主,你说还是不说?”
“匈奴贼,你休要伤害我家长公主,”卫青见弥加尔用刀威逼南宫,气的大喊了一声就要冲上去。
可还没等卫青行动呢,顿觉脖子上突然凉飕飕的,侧头一看,一把雪亮的佩刀忽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身后传来了布度格恩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别动,卫大人。”
卫青自知此刻已被布度格恩所制住,再想过去从弥加尔手中解救南宫已是万难了。
此时,被弥加尔的刀压得脖子生疼的南宫颤抖着声音问弥加尔:“你你想让我说什么呀?”
“汉家公主是在明知故问吗?”弥加尔不禁轻蔑的一阵冷笑道。
南宫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解的回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想让我说什么?”
在弥加尔看来,这南宫明显就是故意假作不知,在跟自己装糊涂,脾气暴躁的他真想一刀砍了了事,但为了套取南宫的话,弥加尔也只好暂时耐着性子先不发作。
弥加尔忍着气盯着南宫回道:“好,既然汉家公主想不起来了,本将军就给你提个醒,刚才在石台上你是不是将那块写有谶语的绢布扯了下来?”
南宫点点头回道:“是啊!是我扯的!”
“然后你就要将那绢布撕碎,”弥加尔说道。
南宫又点点头回道:“确实有此打算!”
弥加尔继续说道:“但是就在你要撕还没撕之时,你却突然停手了。”
南宫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激动的回道:“对对对,我确实停手了,然后呢?我为什么会停手?你快说啊!”
“汉家公主,你要搞清楚,是本将军在问你,不是你问我,”弥加尔被气的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南宫一本正经的回道:“我知道啊,只是刚才被摔得昏昏沉沉的,头脑很是不清醒,你帮我这么一回忆我还真就想起来了呢,的确如此。”
弥加尔强忍着心头的怒意接着说道:“你当时盯着那绢布的背面说那句谶语代汉者,当涂高的秘密怎么会写在绢布的背面了,是也不是?”
“没错,没错,我无意间看到了有人将那谶语后半句的真正含义写在了绢布的背面,”南宫回道。
眼看就要得知灭亡汉国的秘密了,弥加尔此时心里激动不已,他有意放松了压在南宫脖子上佩刀的力度,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态度问道:“本将军要问你的就是,你看到的那谶语后半句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刘不周急的强忍住身上的伤痛出言阻止南宫道:“公主不能说,这是关系到大汉存亡的秘密!”
但是随后南宫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几近崩溃,她看了看弥加尔,又看了看刘不周,然后一脸无辜的回道“说说什么啊?我我给忘记了啊!”
弥加尔的气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又将刀狠命的架住南宫的脖子,露出狰狞的表情对南宫厉声道:“小丫头,你在戏耍本将军不成,再不说就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别别呀,”南宫吓得直向后躲,她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我真的忘记了,刚才那巨石下落,我受惊吓过度,后来卫青把我甩了出去,头又磕在台阶上,现在真的想不起来那绢布背面写的是什么了!”
弥加尔感觉自己的智商和尊严被眼前这个汉家公主给戏耍了,他恼羞成怒的喝道:“你在撒谎!”
“我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一时想不起来了,我我向你保证,等我想起来一定告诉你还不成吗?”南宫侧头看着架在脖子上的佩刀,眼神惊恐的极力辩解着。
弥加尔表情冷漠的盯着南宫,顺手将佩刀的刀尖抵住了南宫的下额阴冷的说道:“看来汉家公主是执意不肯说了,本将军现在就一刀杀了你!”说着手腕稍一用力,那刀尖就已经划破了南宫脖子上的表皮,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南宫白皙的脖颈滚落了下来,眼看着南宫就要命丧在弥加尔的刀下了。
“弥加尔,她没有撒谎,”此时刘不周在一旁虚弱的喊道。
弥加尔斜眼瞟着刘不周说道:“你说什么?”他虽然转头质问刘不周,可那刀尖在南宫的脖子上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刘不周定了定神说道:“你刀架在公主的脖颈上逼她说,公主本来生性胆小,以她的行事习惯,她若记得,为了保命必然会全盘告诉你的,而公主刚才头部接连受到惊吓和重创,所以将所见之事暂时忘记了也是正常的。”
“小畜生,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