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力量将刘霖萧一下子逼退了六七步,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就连他身后跪着的窦太皇太后等人也是吃惊不小。
此时大殿中的影子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道:“凡夫俗子焉敢窥伺天界容颜?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窦太皇太后现在对西王母临凡贺寿一事已是深信不疑,这等殊荣是千年难遇的,她可不想惹西王母娘娘发怒,就赶忙对刘霖萧呵斥道:“混帐东西,还不快给哀家回来!”
本想一探究竟的刘霖萧这下可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赶忙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跪在窦太皇太后的身前叩头道:“母后息怒,母后息怒啊!”
窦太皇太后狠狠的瞪了刘霖萧一眼,没有搭理他,转而诚惶诚恐的面对大殿道:“西王母娘娘息怒,小儿不懂礼数,冒犯了娘娘天颜,还请娘娘莫要见怪,窦漪房这厢赔礼了!”
殿中的影子沉吟了半晌后回道:“罢了,念在你心诚的份上,此事就不再计较了。”
“多谢娘娘宽宏!”窦太皇太后赶忙谢道。
影子又道:“窦漪房,祝寿之事已了,赠礼已送,我的心愿已圆满,望你日后要更加母仪万方,恩泽百姓!”
窦太皇太后叩头道:“窦漪房谨遵西王母娘娘之命。”
“既如此,我去了!”随着影子的话一出口,但见那一百零八个正在演奏鼓乐的木质彩绘伎乐俑同时停止了活动,又如之前那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那鼓乐之声也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大殿内的数道霞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伴随着霞光的消失,那个影子也消失不见了,整个紫薇殿顿时漆黑一片,鸦雀无声。
窦太皇太后见状,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的叩头道:“恭送西王母娘娘!”
身后的众人也赶忙随着窦太皇太后不停的叩头应和道:“恭送西王母娘娘……恭送西王母娘娘……”
见窦太皇太后跪伏在地上半天都不舍得起身,一旁的刘彻和刘霖萧赶忙伸手将她搀扶了起来,其余众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窦太皇太后站起了身,却仍意犹未尽的仰望着夜空颇为感慨的道:“哀家今日六十六岁寿诞,能幸得西王母临凡贺寿,此生无憾了!”
刘霖萧赶忙大肆奉承道:“古往今来,能得西王母娘娘垂青临凡相见的也只有周穆天子和母后您了,此等殊荣可谓无出其右,唯有母后当得!”
经此一事,在场所有人都对西王母临凡贺寿一事深信不疑了。
大将军窦婴再一次跪地拱手道:“今日能够得见西王母娘娘临凡,也不枉此生了,微臣等真是托了太皇太后的福了!”
其他众大臣也赶忙跪倒在地,纷纷随声附和,附和之声此起彼伏,好像生怕窦太皇太后听不到自己感念太皇太后恩德的声音似的。
事毕,窦太皇太后向四下看了看问道:“夏醉何在?”
跪在人群之中的夏醉听到窦太皇太后叫他,赶忙向前跪爬了几步叩首道:“罪臣夏醉在。”
“夏醉,你迎驾西王母娘娘为哀家贺寿有功,哀家要重重的赏赐与你,”窦太皇太后满面春风的道。
夏醉赶紧向上叩头道:“太皇太后,罪臣有罪在身,实不敢领受赏赐。”
窦太皇太后问道:“你立了如此的大功,何罪之有?”
夏醉回道:“罪臣当日为了不泄露天机,不得已才诬告了陛下的宠妃卫夫人,导致卫夫人蒙冤被圈禁,今日真相已大白,卫夫人实是被冤枉的,倘若太皇太后要赏罪臣的话,就赏赐应允罪臣的一个请求吧?”
“有何请求,你且说来,”窦太皇太后问道。
“罪臣请求太皇太后释放卫夫人,还卫夫人清白!”夏醉叩头回道。
窦太皇太后此刻因为西王母临凡贺寿一事是格外的高兴,这一高兴就放松了戒备之心,她笑道:“今日西王母娘娘临凡为哀家贺寿有目共睹,这风月画案已然真相大白,哀家一向赏罚分明,卫子夫既是被冤枉的,自然应该无罪释放……”
没等窦太皇太后把话说完,一旁的淮南王刘霖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太皇太后不可,那卫子夫断不能放!”
武帝刘彻见刘霖萧出面阻止,就要站出来说话,王太后见状赶忙扯住刘彻袖口阻止刘彻小声道:“皇帝不可!”
刘彻哪里肯听,他撇开王太后的手,一个箭步就来到刘霖萧的身前质问道:“这有何不可?奖功罚过天经地义,既然卫子夫已证清白就该将其释放,”说着他面向窦太皇太后跪倒施礼道:“皇祖母,西王母娘娘临凡为您祝寿这样的盛事卫子夫也是有功之人,皇祖母圣明决断,应该将她释放,并加以赏赐才是。”
刘霖萧不等窦太皇太后说话,马上拱手辩道:“太皇太后容禀,虽然如今已经确定这风月画案卫子夫是被冤枉的,可那卫子夫指使其兄卫青潜入掖庭毒杀夏醉灭口一案证据确凿,这可没有冤枉于她呀!”
见到刘彻极力的在窦太皇太后面前维护卫子夫,一旁的陈皇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