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柱香外面的两柱还在燃烧,可中间的两柱却在烧了一半的时候停下了。我曾经听说过,若是香火烧过了一般的话,那证明鬼神已经答应了你的请求受了你的香火,若是在一半之前熄灭的话就证明他的怒气并没有消除。而敬鬼的外面那两柱是别有深意的代表,一柱代表所求之人,另一柱则代表另一个生命,也就是所求之人用来献祭的生灵。我瞟了眼胳膊上流血的伤口,估计此番在劫难逃了。
那血液已经洒在香案前让鬼闻到了血腥气,认定了献祭的生灵是我。所以刘学海口中的碟仙大人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
妈的!老娘还是第一次代替了猪头肉的地位,踏上香案成了神圣的贡品。
刘学海嘶鸣着朝我走过来,“韩乐乐,帮帮我……帮帮我……”
“少和我来这套,我帮你?难道让我去死啊?亏你还他大爷的是老师,也不看看自己这人品!”我呸了一声,破口大骂起来,本来平时对他就不待见,没想到还弄出这么多事儿来,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杀,难道还能对我手下留情?别说老娘我不信,就算事他敬奉的鬼也未必会相信。
刘学海哭了一般留下血泪,那样子可怜的让人悲伤,“我的头好痛,我的头被那小兔崽子咬的好痛,我需要血!韩乐乐,帮帮我。”我赫然想起那小黄皮子在刘学海脑袋上啃咬的画面,他、他竟然知道了?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也就是说,“刘学海,你已经死了!”
“我没死,我只是太疼了。”刘学海抓住自己头皮上的发丝一根一根的拔下来,每拔下来一根就掉了一块头皮,血淋淋的,像是个肉球一样。我忍住胃里呕吐的感觉,看着他疯狂的薅掉自己所有的头发。
卧槽!
“本来就他妈的没几根,这回真成地球仪了!”我自己嘟囔着,掩饰住我的恐慌,可手却在不停的颤抖。念锦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惧,嗡嗡作响跃跃欲试,这个时候它倒是兴奋起来了。
只见刘学海走到我面前几步,用手指甲在血淋淋的头皮上划开一个口子,整只手都伸进去掏着什么。
我实在没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本来大病初愈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只能泛酸水了。
刘学海从脑袋里掏出一个黄皮子来,依旧是那张婴儿的脸,是他在树林里埋的那东西!“韩乐乐,它咬我,我怎么也甩不掉它,碟仙大人说了,只要用你的身体就能救我。韩乐乐,帮我……”刘学海哭的泣不成声,整个人看上去都不正常了,随着他的哭声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就像是一个报废的机器,一旦开启浑身上下的零件都在往下掉。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那可怜的模样真心有些难受,“我没法帮你,你说我的身体能救你,难道要让这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吃了五脏六腑和脑袋,用别人的血再来供养它?”我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自私,更没有那么血腥暴力。”最重要的是,就算我接受了碟仙大人给他出的馊主意,他也活不成了。那小黄皮子寄养在他的身体里说不定已经害了多少人了,一旦离开了刘学海那空壳一样的身体,刘学海就是一句腐臭的尸体,甚至有可能连内脏都没有了。葬礼遗体告别都得用棉花塞起来,就像是个气球似的!
刘学海似乎有些生气,而这个时候那小黄皮子哇的一声哭起来,四条腿都在乱蹬,刘学海连忙把它抱在怀里像是哄小孩一样细心。我冷笑一声,“你要是早他妈的有这个心,又怎么会到现在这地步?”我白了一眼,举起念锦来就要替天行道,这刘学海和那黄皮子都不能留了,留下也只是害人!
那黄皮子见我抬起念锦,连忙贼眉鼠眼的往刘学海的怀里钻,最后兴许是觉得不够安全,直接回到了刘学海的脑袋里。我的心闷痛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画面十分诡异。
“既然你不帮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好歹你我也算是师生一场,你能给我的儿子当身体傀儡,也算是福气!”刘学海冷哼一声朝着我过来。
我冷笑,“这种福气老娘才不要!”和你师生一场才是我的晦气!
现在我没有了阎锦渊,没有许焰晨,只能依靠自己来奋斗厮杀。我不能懦弱,我掉转念锦的方向一下子砍掉了刘学海的手臂,奇怪的是刘学海的手臂没有流血,反而空荡荡的漏出许多臭烘烘的气体,他的整条胳膊都像是袖子一样随风飘扬起来。我愣住了,没想到他的胳膊都被小黄皮子吃掉了。那五脏六腑就更不用说了,可是他在和我说话……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你到底是谁?”刘学海已经没有脑袋没有心,怎么可能自主说话?他现在行尸走肉都已经是奇迹了!
刘学海哈哈大笑,似乎有个身影在他的身体上来回形成一种阴影,“我当然是来取你性命的人了!你的血肉正好可以喂养我的肉身,过不了多久我可就可以重生了。”
“你重生?”我呵呵了,“你要是能重生,老娘的姓倒过来写!你到底是谁?”
许焰晨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后退几步,血液渗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襟。我瞟了他一眼,此时那道袍人已经占据了上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