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尔托!现在把那个石凳子搬过来吧!”
“哦~好嘞!”
阿尔托在阿姆耳的指挥下,直接抱起了有自己一半高的石凳子,仿佛就像是抱着个空木桶一样轻松,甚至隐隐约约有要直接丢给阿姆耳的感觉。
而阿姆耳感受到了阿尔托这不切实际的……至少是对自己是不切实际的举动后,脸色惨白,立刻半蹲着身子制止了阿尔托的冲动。
“阿、阿尔托!这石凳非常昂贵的,丢不得,丢不得!”阿姆耳不好意思说自己接不住,就之好推锅到这个石凳子的价格上去了。但这也不假,这石凳子虽然是布置在户外花园里的,但价格也绝对不是小数。
“呃,好吧……”
阿尔托停下了摇摆的双手,一脸奇怪的把石凳子一五一十踏踏实实的搬运了过来,整个过程相当的简单,阿尔托甚至还特意把这石凳子提高到眼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但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精巧的雕刻技术后,就叹息着把石凳子放在了预习挖好的一脚深的坑里,固定好后就去搬运石桌子了。
石桌子和石凳子的材质都是一样的,是一种似乎很能抗腐蚀的石料,从底部破损的地方可以看出来,这石头原本是黑色的,但表面被涂上了一层白色的涂料。
不过确实,白色好看多了,即便是在地球上,也有很多好看的建筑的主体都是白色,像什么白宫啊、中华铅笔上的那个什么大柱子啊……
“嘿哟……”还在想着白色建筑还有什么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把这张奇大无比、略微有点重的石制……应该是石制的桌子搬到了目标地点,总算是完成了今天所有的家具布置。
“辛苦了,小伙子。”阿姆耳先生用衣服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从一旁的开水壶里倒出了些热水,递给了阿尔托,“现在的年轻人啊,像你这么能干的已经不多咯。”
恩…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也会说这句只有长辈才有特权的说的话啊,果然每个世界的人类都是一个样子的啊。
见阿尔托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热水,阿姆耳惬意的笑了笑,坐在了刚刚搬过来的石凳子上,靠着那石桌子边,悠闲的拿出了揣在兜里的乐器,吹起了一段不知名的旋律。
而还在回忆自己家乡的阿尔托,被这突如其来的音乐声给吓了一跳,转身去看那早已坐在石凳子上放松的阿姆耳,以及他手里的,那个熟悉的东西。
“这是口琴吗,阿姆耳先生?”阿尔托饶有兴趣的问道。
“恩,确实是口琴不错,是我在路上载了一个吟游诗人一程,他送我的。”阿姆耳停止了口琴演奏,在阿尔托的眼前再次评价起了这个口琴。
“这个口琴……很老旧了,两边的木板都已经开始褪色,最后那个音也吹得漏风,但是……你看到这里雕刻的小字了吗?”阿姆耳把阿尔托拉近,向他指明了刻在角落里的那段小字。
——致悠远于他乡的自己,你还记得怎么吹这个吗?
这段字迹歪歪扭扭,但总的来说还是能认得清楚,很明显是阿姆耳说的那个吟游诗人刻上去的。这种旅游他方的有点文化但怎么也不精的吟游诗人,虽然会写字,但写的字肯定也不怎么好看。
“呵呵,这字好丑啊,都快认不清了,不愧是吟游诗人。”阿尔托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
“不不不,这个吟游诗人写的字还不错,挺漂亮的,和这上面的完全不一样……也不能说完全不一样吧,有点点相似,但还是漂亮很多。”阿姆耳回忆起了那个吟游诗人在路上帮别人写的信,字迹挺好看的,隐隐约约中透露着一股优雅的气息。
“我其实在当时觉得这东西不是他的……我也问过,这东西是不是他偷来的。”阿姆耳把这个口琴在石桌上简单的敲了敲,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恩,确实,某些混得不好的吟游诗人,总是喜欢骗一些小孩子的玩具呢,这个口琴说不定也是。”
“对啊,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吟游诗人是来我这销脏的,我就这么问了一句,你猜怎么着?”阿姆耳卖了个关子,期待的看着阿尔托那迫不及待的眼神。
“他怎么回答的?”阿尔托急迫的问道,仿佛就像是小说更新到最精彩的部分作者就断更了一样。
见阿尔托那着急的样子正落自己的下怀,阿姆耳轻轻地的扬起了嘴角,心想着终于夺回了一些前辈的该有的荣光。
“我以为那个吟游诗人会被吓得脸色发白,灰溜溜的逃走,但没想到啊……”阿姆耳淡淡的喝了口热水,接着说道,“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脸色发白,反而气的发红,直愣愣的当着五六个护卫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这绝对是自己的,还要我道歉。”
阿姆耳又喝了口热水,然后把口琴和水杯都放在了桌上,轻轻地的食指敲打桌面。
“哇,这个吟游诗人胆子这么大的吗?你之后是把他赶走了还是……”阿尔托有点担心的问道。
“你没听到我开始就说了吗,我可是载了他一程的。”见阿尔托没认真听自己说故事,阿姆耳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