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因露出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平静笑容,说道:“我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山中牧师,信仰的也只是一个不足十万人的小教会。”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此次前来,正是为吾主扩散信仰,将信仰接纳入平民之中。”
“哦,只是平民之中吗?”吴克斯冷笑了一下,双手环抱,气势逼人。
但安德因是什么人?自年幼起就跟着自己的父亲参加各种股东大会,以及各种各样的收购会议,那里面哪个不是有着咄咄逼人的吓人气势,最恐怖的是他见过的一个外国中年男人,光是眼神,就把当时还只有八岁的安德因给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安德因自然没有被吴克斯的气势吓到,依旧微笑,说道:“当然了,吾主的教义,自然都是为着人民,教导他们,让他们成为吾主的信徒。”
见安德因并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吓到,吴克斯惊讶的挑了挑眉毛,然后一听安德因说描述的教义,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的那位神,还真的是没有追求呐,怪不得才只有不到十万人的信徒。”吴克斯笑着说道:“不拉拢贵族靠向自己,教会还能从那里拿到自己的供奉呢?难不成真的是靠着那些平民一个铜子两个铜子的捐款吗?”
“何必在意捐款呢,何必在意少数的贵族呢,吾主只需要信仰,吾主只需要羔羊,领头的雄羊也是羊,产奶的母羊也是羊,
因此牧羊人在对了一个牧羊人说话的时候,说道:看那,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其中有八千只大角的雄羊是我的,三万只产奶的母羊是我的,还有一万八千只羊羔也是我的。而你,却只是照顾住统领羊群的头羊,给它喂食豆羹米草,再让它来带领别的羊去草地上吃草,让那只膘肥体壮的头羊去抢夺别的羊说吃的青草,活活饿死了其中五分之一的羊,又让五分之一的羊掉了膘,又让剩下的五分之三归顺于头羊,在它吃过的地方吃剩下的草根,有比这更加远离牧羊人职责的事情吗?”
安德因说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诚然,卖掉一只上百公斤重的头羊,牧羊人得到的钱自然比卖掉一般头羊所获利的多的多,但却忘记了,那些依旧在吃着草根,看着自己同类的身体腐烂与草原的其他羔羊们。”
“而我,却能照顾到每一只羊,让每一只羔羊们都吃得饱,让每一只羔羊都能逐渐的壮大自己的身体,而到了最后,我的每一只样都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所赚取的金币也丝毫不比你这只头羊的少。”
说完后,安德因默默的行了个礼,拉着一脸懵逼的阿尔托和马里奥离开了现场。
吴克斯也默默的听完了这个寓言故事,但懵逼程度和马里奥和阿尔托相比起来,只高不下。
什么牧羊人,什么头羊和羔羊,什么卖钱多少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喂。
但无论这么想,都好像有种很高大上的感觉啊……
吴克斯死命的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听不懂的话都给甩出了脑袋,但回过神来时,漆黑的现场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棵被洞穿的树,以及一地被搅乱的草地。
“吴克斯,我知道你最近手上有些憋的慌,但你不要对着树发泄啊。”不知道何时,阿姆耳站在一旁,叹了口气的看着发呆的吴克斯。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哎啊,脑子现在有些发昏……”吴克斯挠了挠自己的光头,挥了挥手吗,便回到了男爵别墅去了。
而阿姆耳看了眼那惨乱的作案现场,也不由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倒下的树木便在顷刻间扶正,被洞穿的树干也慢慢的长出了新枝,作为被掀开的草地也出现恢复了平整,长出了新绿色的青草。
……
…………
“呼,还真的是吓死我了。”阿尔托穿着安德因从男爵那边申请过来的布衣,呼了口气,瘫软在了床上。
今天还真的是tm的刺激啊……
先是偷懒被吴克斯先生抓住了,然后是被安德因当做试验品、被打飞,接着是又被吴克斯先生抓了个正着,但却靠着安德因的口才脱困了。
比tmd过山车还要刺激。
“啊,我说,我们已经干了几天了?”阿尔托向坐在桌子上批改作业的安德因问道。
“十八天了,怎么了?”安德因边批改边回话道。
“还有十二天啊,就能结束打工了啊~”阿尔托对着天花板大叫了一声,然后有瘫软了下去。
阿尔托正吼得起兴,马里奥也终于回来了。
“唉,十二天啊……”马里奥在走廊里就已经听到了阿尔托的乱喊乱叫,疲惫的说道:“在这种地方当厨师,真的太累了些……不过看那男爵的意思,似乎是还想要我多当几个月厨师的样子……”
“你管他这么多干什么,累了,干完这个月就走了嘛,何必在意他的挽留。”安德因说道,“我看这个男爵不像是那种喜欢用强制手段的人,你真的要走的话,他应该是不会拦你的。”
“那样的话……恩,我也跟着你们走吧。”说完,马里奥便对自己使用了个清洁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