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姐?请问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呃……当然便。”
在一望无际的黑色空无之地,两个意识终于真正互相看到了对方。
少女恬静无瑕,脸上因鞭挞而产生的伤痕都尽数消失,明明是在梦境但却比现实里的更要内向软弱。
男人微闭着眼,似乎并不想直面这位少女,但这场见面分明是他挑起的。且是非挑起不可。
“我、我感觉我……是不是见过你啊?还有这里是哪儿?”少女慌张地环顾起了四周,但很遗憾的,周围除了无尽的黑暗以外就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但见少女慌张的样子,便随手一挥,虚无如恍然般消失在脑后,渐渐印起的则是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这正是她的卧室——除了一张破烂的地铺外,就只有一对破旧的桌椅,以及角落里的清扫工具和其上头的一副画。
她想起来的,她是一个贵族家里的女佣。女佣和女仆不一样,女仆和管家同级,而女佣只是劳工的女性化词语而已。
可见她现在的身份是如何的低下。
男人沉默不语,走到那副画面前,脸色凝重地将画取下,对少女问道:“你喜欢这幅画吗?”
这幅画上画着的是正是眼前的这位少女,不过和她平日里的样子相比,却多了许多的奢侈的装饰与华丽的服饰,神态也更加阳光开朗。独自一人走在野花群之中,蝴蝶与要蛰她的恶蜂都围绕着她。
明明她的手上都被咬了个大包,但少女却依旧笑着,不以此为然。
“当然喜欢了,这算是我平生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吧……根据劳拉所说,这幅画可是能卖出至少三个金币哦!”少女有些慌张地接过了男子手上的画,并将其好好地挂回了原位,可见她对这幅画确实是非常的怜惜。
“我的意思是说……你喜欢这幅画吗?”男子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少女的回答有些不满,再次问道:“而不是在问你这幅画的价值如何。”
少女有些异样地望着男人,但随即便沉默了下来,仔细地看起了这幅画。
“……这幅画是那个温柔的画家亲手画给我的,我当然很喜欢它。”少女缓缓说道,然后转头问向男人:“这幅画很漂亮,对吧?”
“如果我说她难看,愚笨,如同垃圾一样,你会生气吗?”沉默的男人终于表露出了他的情绪,满腔的愤怒与无奈喷口而出,霎时之间,宛如是男人愤怒的具现化,少女手上的那副画燃起了怒红色的火焰,一瞬之间将画布燃烧殆尽,但却并没有伤及少女的手。
少女惊恐地往后退去,却一不小心坐在了地上。
“我、我是在做噩梦吗…?!”
“呵,噩梦?噩梦只会把你最害怕的事情给表露出来,所以说这才是你怕的吗?只是一个愤怒的人毁掉了那副一无是处的画!?”
少女害怕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那极度受恐的眼睛望着发怒的男人,但其双手握紧,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惩罚。
“原来你平时都是这么应对那不公的惩罚吗?我不敢相信……”男人似乎将自己的怒火都倾注在了刚刚的那一吼上,此刻的他完全放轻松了自己,眼神变得淡然,秉持着自己的信条,他绝对不会对这位少女施加以的引导。
用魔法强制改变她的行为,男人碰都不会碰。
普通的口头疏导,男人也没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情。
“但即便如此,我也会用尽时间来观望这你,望着你走到自己的终点。”男人哀叹了口气,用他那略带金黄色的眼睛望着少女……
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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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地方太吓人了吧……”望着那栋被烧焦的大宅,马里奥不禁打了个冷颤。
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屋体残骸到并不至于这么可怕,但眼前的这个却带有着令人难以接受的恐怖范围,如果只是偷瞄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哪个大嗓门的怀家伙偷吼了耳朵,蹦地一尺的那种吓。
若是一直久久地盯望,则像是你躺在铁轨上,绿皮火车慢慢驶近的感觉,越来越吓人,恨不得马上立身逃跑。
怪不得这个残骸能在黑木城的繁华区里残留这么久。
“诶嘿嘿,小梅克尔怕吗?怕的话可以把眼睛闭上哦~白桃姐姐背着你走就行啦~”白桃似乎并没有收到恐惧光环的影响,依旧在玩弄着一脸无奈笑着的梅克尔。
“白桃小姐,你是怎么做到……这样子的?”
“嗯嗯,只要长得漂亮,去逗弄小正太就不会出大问题的啦~”
“我、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是怎么做到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的啊!”
“唔?只需要闭上眼睛,然后用魔力视觉来观察周围不就好啦?”咋这么一说,马里奥才突然发现,白桃不知何时就闭上了眼睛,眼睑上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辉。这正是魔力视觉发挥作用的体现。
马里奥恍然大悟,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