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起来，里边传来方世明的声音，“贺天雄，给你两个选择，要嘛死，要嘛继续做我的助手。”

贺天雄眼神挣扎，“方总，你已经是过去式了。在和平饭店里待着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要和我们这些凡人抢这些没用的东西呢？”

方世明冷笑道：“我需要朋友圈的资源，别告诉我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贺天雄当然有这样的想法。

和平饭店很恐怖，同样也是一个机缘之地，只要有足够的厉鬼，几乎能够做到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事情。

贺天雄清楚，只靠自己一个人去收集厉鬼，不但危险，效率也低。

可如果是依靠朋友圈，不但可以让其他人帮自己做事，危险系数大大降低，效率也会大大提高。

到时候拿着足够多的鬼去和平饭店，换取更强大的自己，是一个良性的循环。

若非如此，他和姜尚白之前也不会因为朋友圈的归属而大打出手。

现在方世明回来了，拿着一把鬼剪刀就想要拿回整个朋友圈，你怎么不去死？

贺天雄面目狰狞，“方世明，伱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贺天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已经死于厉鬼复苏了。当初姜尚白袭击我你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你如果再执迷不悟，别怪我不讲情面。明天早上，如果你还是这个答案，那就别怪我无情！”

方世明挂断了电话，然后打给了姜尚白。

姜尚白同样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的家和贺天雄差不多，都贴满了金箔。

对于方世明的电话，他没有感觉到意外，比起贺天雄来，他要冷静许多，“方总，有何指教？”

方世明也不多费口舌，直接说道：“重新支持我做朋友圈总裁，你袭击我的事情，一笔勾销。”

姜尚白嗤笑道：“一笔勾销？方总，这句话你自己信吗？”

“不要用你那狭小的心胸来揣度我的器量。姜尚白，别忘了你能有现在的成就是谁给你的。能给你，自然也能毁了你。和贺天雄一样，我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我等你的答案。”

……

案发现场，林远已经回到了纸轿中，不过他没有逃跑，那样反而会显得心虚。

好在这片别墅区似乎十分冷清，一时间也没有人过来探查。

否则看到一具头身分离的尸体躺在直，怕是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今天太晦气了，难道是因为来找纸钱的原因？”

林远叹了口气，很快他就听到一阵汽车轰鸣的声音，连忙从纸轿中探出了脑袋，就看到一辆银色的跑车以一个帅气的漂移停在了纸轿之前。

面色冰冷的卫景从车上下来，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随后落到了纸轿上，“林老板？”

“啊，是我。卫警官又是你啊，这是你的辖区？”

见到是熟人，林远明显松了口气，寒暄了一句后就上前说起了刚才发生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猜测。

卫景听完，心情十分古怪。

为了防止“店长”胡思乱想，将现实变得不可控，总部特意安排了人给“店长”科普世界观。

包括卫景自己，也在其列。

可没有想到，“店长”居然脑补出了这样完整的对敌体系，还如此有理有据，着实是……难得啊。

“林老板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害人类的……妖怪！”

卫景义正言辞，的确很符合林远心中人民警官的形象，“行，如果有什么需要配合的随时通知我。”

卫景点点头，“好的。对了林老板，杀害陈义的那只水母呢，你知道去哪儿了吗？”

在来之前他看过陈义的档案。

陈义的代号是鬼皮，他驾驭的鬼就是他身上那张皮，那已经不再是人皮，而是一只将陈义活生生剥了皮、再自己替代上去的鬼！

这也是一只极其恐怖的鬼，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造成的伤害绝对不会小。

林远眼神微闪，“好像已经跑掉了。”

跑掉了？

卫景才不相信这个说辞，什么鬼能够在“店长”面前跑掉，而且以“店长”收集厉鬼的性格，很可能陈义的鬼皮已经被“店长”收走。

看“店长”的眼神就知道，衪心虚了。

卫景犹豫了一下，还是装作相信，“行，那林老板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这边要忙工作了。”

“好的卫警官，你忙。”

林远转身就上了纸轿，低声催促纸轿夫们赶紧离开，否则等卫景反应过来要检查他的纸轿，那纸轿上的这只鬼皮就保不住了。

当然。

林远并不清楚卫景已经猜到了什么，当卫景消失在视线中之后，他还重重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