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见了呢?好好的怎么会又不见了呢?”
赵氏神经质地揪着自家丈夫的袖子,因为太过惶恐,手指微微痉挛,连带声音亦抖的不成样子,“会不会是因为我昨儿个罚她跪,她一时想不开,又跑去自杀了?都怪我,我明知道她心思重,还那样说她,我真是……”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柳儿不是那种小气的人。&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眼见她越来越自责,杨树根心里虽然也十分担忧,但还是强做若无其事的截住她的话头。
可惜赵氏这时却听不进去,只反复呢喃:“那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春梅,你别这样。”
杨树根实在是不忍她这样自我责备,只能扳过她的肩膀,两眼直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一字一字认真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奎儿也不在房里,他是做哥哥的,平日里对妹妹又十分维护,有他看着柳儿肯定会没事的。”
“可是……”赵氏这次总算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可仍是有些不放心。
杨树根却不等她讲话说完,兀自抢过话头,断然道:“没有可是,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再出去找找。”
见他说的这么笃定,赵氏心里总算微微安定了一些。
杨树根见状便催促她赶紧先回屋躺一会儿,昨晚她哭了大半宿,两只眼睛到现在还肿的跟桃子似的,刚刚因为突然发现杨柳不见了,她心神又是遭受了一番重创,杨树根实在有些担心她撑不住。
只是赵氏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失踪的孩子,又哪里躺得住?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拉锯着,就听“吱呀”一声响,破旧的木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杨树根和赵氏下意识回头,就见杨奎领着杨柳满脸带笑的走了进来。
“天呐,你们这是怎么了?”赵氏眼见,一眼就瞧见两人衣服上沾着的大片血迹,顿时就失声尖叫了起来。
杨树根见状脸色亦是一沉,大步走过来,“怎么回事,哪儿受伤了?”
“没事儿,爹,娘,你们别担心。”
杨奎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小大人模样,可到底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摇了摇头后,就咧着嘴晃了晃手中的“战利品”,略显炫耀道:“不是我和妹妹的血,是老虎的,我和妹妹打了一只打老虎呢!”
“老虎?!”杨树根闻言不由一愣。
杨奎以为他不相信,将手中提着的“战利品”塞给他后,就抖开咯吱窝夹着的虎皮,洋洋得意道:“对啊,整张的虎皮,是妹妹亲手扒下来的呢,一点儿都没有损伤,回头肯定能卖不少钱。”
饶是杨树根再不愿意相信,瞧见他手中展开的这张完好无缺的虎皮,以及自己手中提着的沉甸甸的肉块,心里也不由信了几分。
可他还是觉得有些荒谬。
从这张虎皮来看,被他们打死的这只老虎估计得有个两百公斤,这样的体型必然是一只成年的老虎,就算是他遇见了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这两个还不到他肩膀的孩子,怎么就能赤手空拳的打死这样一只猛兽?
帮着两人将肩膀上的竹篓卸了下来,他咽了咽口水,略显艰涩道:“和爹说说你们怎么打死这只老虎的,就你们俩,没有人帮忙吗?”
“当然没有人帮忙了。”
杨奎心里正亢奋的不行,闻言顿时就将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手舞足蹈的比划道:“这只大老虎出现的太突然了,我跟妹妹根本就来不及找人帮忙,也亏得妹妹反应快,要不然我肯定早被老虎咬死了。”
“又关柳儿什么事?”杨树根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如果杨奎在他眼里还算是有一把子力气的话,那杨柳在他看来那就是弱不禁风了,他实在是没办法相信,自己这个风一吹似乎就能吹跑了的荏弱女儿,和老虎搏斗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杨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也没贪攻,一五一十的回道:“老虎突然蹦出来我都给吓坏了,还是妹妹当机立断将我推下了山坡躲着,自己则趁着被老虎尾巴抽翻在地之际,假装受了重伤,然后在老虎走过来要咬死她的时候,一把将竹签插到了老虎的眼睛里。”
说到这里,他满腔兴奋稍褪,也不由觉得有几分后怕。
杨树根闻言也可以想见当时是怎样的心惊动魄,一时间也不知该责骂杨柳胆大包天,还是该夸赞她勇气可嘉。
他忍不住偏头朝静静站在那里的女儿看了一眼。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这个大女儿一向文静柔顺,别说是打老虎了,以前的她可是连杀只鸡都不敢,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爹,你不知道妹妹有多厉害!”
杨奎没有察觉到杨树根的异样,扯过一旁的杨柳,就满脸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