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捕头闻言陡然变了颜色,暗自觑向柳寒山的眸光,一瞬间锐利如剑。&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高踞上首的严梦龙却是一扬眉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下面的吴捕头一眼,饶有兴味的问道:“哦?此事还有其他内情不成?”
“学生不敢有所隐瞒。”
柳寒山好似并未察觉二人的异样,闻言只低眉垂眼的将事情娓娓道来。
“昨日学生奉叔父之命前往杨家庄等地收租,因耽搁太晚夜里便歇在了庄子上,岂料今日回程路上竟遇上了一伙凶徒,不分青红皂白便要置学生于死地,学生本以为必死无疑,幸得一位路过的侠士出手相救,这才救了学生一命。”
他这话说的可谓是真假掺半,一时间倒让人有些辨不清虚实。
吴捕头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两分。
严梦龙眸光微微闪烁,却并没有立即言语,而是垂眼上下打量了堂下站着的柳寒山一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过了好一会儿,他始才撩起眼帘,喜怒不辨的问道:“那不知那位侠士现在身处何处?”
“学生不知,那位侠士一举将黑衣人给全数斩杀了之后,就自行离开了,学生本想挽留他的,但没能挽留的住。”柳寒山闻言只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严梦龙又问:“那不知是否留下姓名?”
“不曾。”柳寒山继续摇头。
这一下不仅严梦龙忍不住拧了眉头,就是一旁的吴捕头也再按耐不住,直接就跳了出来,黑着脸冷笑道:“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谁又分得清你说的是真是假?难道此事要任由你一人胡咧咧不成?”
他这话明显是在针对柳寒山了。
杨柳早就发现,这个吴捕头不仅出现的十分巧合,似乎还一直想将那十几条性命算在柳寒山的头上,也不知柳寒山究竟哪儿得罪了他。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歪头看向那满脸嘲意的吴捕头,佯装出一副天真又费解的模样问道:“怎么会是一个人,难道小女不是人吗?”
因为她年纪太小,此前众人一直没大留意她。
她这话却是将众人的视线都揽了过来。
杨柳身体里装着成人的灵魂,自然不会畏惧其他人的眼神,倒是一直贴着她站在的杨奎,察觉到众人扫视过来的灼灼目光后,忍不住就激灵灵抖了一下,差点又要软到在地,亏得杨柳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可他这反应也委实太像做贼心虚了。
幸亏他年纪小,别人尚未想到他头上,要不然只怕早穿帮了。
杨柳这个时候也没法和他窜供,只能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落用力拧了下他的手臂,意有所指的安慰道:“大哥莫怕,大人是个清正严明的好官,定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好人,咱们只需照实说便是了。”
杨奎疼的一激灵,下意识就歪头看了她一眼。
眼见她明明长得瘦瘦小小,还不及自己下巴,可望向自己的眼神却含着淡淡的包容,小小的身体更是一直维持着保护的姿态,就像是个可靠的长辈似的,鼻头不由一酸,与此同时心中也蓦地生出了些愧疚来。
明明他才是长兄,却要妹妹几次三番的站出来维护他,还要妹妹处处顾及他的心情,他这个为人兄长委实太没用了。
想到这,他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妹妹切勿担心,大哥不害怕的。”
说着他强忍着内心畏惧,学着柳寒山之前的模样,朝端坐上首的严梦龙作了个揖,恭敬回道:“大人,柳公子所言不虚,他之前的确被一伙黑衣人追杀,当时我和妹妹偶然路过还差点被殃及了,是一个穿白衣的大侠救了我们。”
……穿白衣的大侠?!
这小子故事听多了吧,所以听见大侠二字,就以为是穿白衣服的。
杨柳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抽搐了下,为免县令追问下去漏了陷,只能故作天真的抢先补救道:“没错,那个白衣大侠长得可好看哩,眉毛黑黑的,眼睛大大的,头发用一根簪子束着,身后还背了把银色的宝剑,瞧着别提多威风了。”
如果她这一席话由柳寒山来说,其他人未必会相信。
可她不过是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这般“信誓旦旦”的一番话,听起来自然就可信的多了。
若不是亲眼瞧见,谁能相信一个孩子能描述的这么仔细呢?
吴捕头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他压根没有放在眼里的小豆丁,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有力的“证词”来,心中不由暗自懊悔之前不该带他们来衙门。
可现在再懊悔也没用了。
顿了顿,他只能瞪着眼喝道:“小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这里是公堂,你若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