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记得很清楚,那为什么还要替自己选这种颜色?!
柳寒山简直没法理解她的品味,可又委实拿她没办法,只能比照着她的身材又挑了一套藕色的,一套松花色的一并扔到柜台上,“这两套算我送你了,就当是还你今天的出手相助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虽说没有这个小丫头,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到底没法处理的那么干净利落。
只凭这一点,就算给这丫头买上个十套八套的那也都是应该的。
可他这么想,别人却未必。
这不,就在他说完话的瞬间,门口方向便传来一道不阴不阳的怪笑声,“哎呦,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被我们家退了亲的杨柳啊。这动作倒是挺快的啊,居然这么快就找着接手的下家了?”
柳寒山不愉的拧眉看去,就见门外施施然走进个妙龄少女。
那少女穿了一身樱花粉色的锦缎袄子,下面搭着茶白色百褶裙,一头乌压压的青丝梳成垂鬟分肖髻状,上面歪歪别着一朵惟妙惟肖的蔷薇花,越发衬得脸若银盘,眉青似黛,乍眼望去只觉说不出的风流妩媚。
柳寒山到底是男子之身,对这些内宅女子并不熟悉,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对方后,只能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一旁的杨柳。
杨柳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张月茹,张贤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以前“她”还和张贤有婚约的时候,这位张大小姐就非常不喜欢“她”,如今柳家落败了,这位原本就性情骄纵的张大小姐,对“她”自然是越发看不上眼了。
说来也是好笑,张家原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要不是张贤争气,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谁会把他们张家放在眼里?
偏这位张大小姐眼睛长在头顶上,也不知道她究竟得意个什么劲。
杨柳对这种中二病晚期的少女没兴趣,闻言只当狗在叫,兀自平静的扭过头去对那掌柜道:“就这些,结账吧。”
“好叻。”掌柜的原本还以为有什么变故,一听她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张月茹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么无视过,尤其这人还是她一向不放在眼里的杨柳,一张俏脸顿时气的一阵青一阵紫的。
她自持身份,不好学泼妇追上去骂,只能给自己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小丫头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抬了下巴,就像只得胜的公鸡似的,一脸高傲的走上前去,将一锭五两的银子用力掷在柜台上,倨傲的吩咐道:“这些衣服我们家小姐全买了,剩余的就当打赏你喝茶了。”
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掌柜的顿时呆了一下。
不过到底是开门做生意的,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为难的赔笑道:“小姐若是喜欢,老朽再去替小姐照样拿几套,这些都是人家已经瞧好了的……”
“不是还没有付钱吗?”小丫头蛮横的截断了他的话。
掌柜的倒也不生气,只尴尬的从袖子中将杨柳给的那二两银子摸了出来,讪讪的打圆场道:“虽然没有具体细算,但这位小姐已经付过定金了,要不老朽还是重新给你们家小姐推荐几款更合适的吧?这位小姐挑的都是一些粗布麻衣,你们家小姐怕是不会喜欢的。”
说不会喜欢已经是好听的了。
事实上,在掌柜的说杨柳挑的都是些粗布麻衣后,张月茹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鄙夷和轻视,几乎连掩饰都要掩饰不住了。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张家素来自诩为书香世家,自然不可能和那些泥腿子平民一样,穿那种上不了台面的粗布麻衣。
尤其是张月茹这位张家大小姐,那打小就是裹着锦衣华服长大的。
这也难怪她瞧不上杨柳挑的那些衣裳。
“我们家小姐不喜欢没关系啊,可以打赏给下面的粗使丫头。”
小丫头既然能得张月茹重用,自然是很能揣摩她的心思的,闻言立即皱着鼻子嗤笑道:“要不你以为我家小姐是要自己穿不成?别开玩笑了。我们家小姐的衣裳那可是锦衣阁专门定做的,你这堆破衣服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零头呢。”
饶是掌柜的再好脾气,被她这样一番奚落,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不过这打开门做生意的人,素来都讲究个和气生财,因而即便他心里这会儿再是不痛快,面上却仍旧笑呵呵的,“那可没法子了,这些衣裳都是这位小姐挑好了的,这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小老儿总不能失信于人。”
这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在偏向杨柳了。
小丫头见他这么不给面子,面上顿时浮出一层薄怒,不依不饶道:“你打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吗?既然我们两边都要买这衣服,那大不了价高者得好了,反正你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