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柳兄妹探讨如何豪气的吃酥饼时,柳寒山已经回到了柳家大宅。&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他离开的时候并未向杨柳兄妹俩道别。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就在他准备和杨柳他们一道离开时,他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一道窥视的目光,他摸不准那道目光来自哪里,却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这是五年装傻充愣岁月中练就的第六感。
至今为止从未有过任何失误。
也正因为此,他不敢去冒险,索性假装自己只是路过,连招呼都没和那兄妹俩打一个,就径直转身朝和那两人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想到这,他眸光一冷,捏着细颈瓶的手倏然用力,几乎要将其捏碎。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难掩担忧的询问声,嗓门特别大,隔得大老远都听得一清二楚,“寒山,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在外面受伤了?”
柳寒山在心里慢吞吞的数到十,房门这才被一把推了开来。
想来在进门之前,他这个好二叔便已经在众人面前,好好的展示了一番,对自家侄子真切的关心和忧虑。
这种事情他那好二叔可驾轻就熟的很。
无声的讥笑了一下,在柳庆元推开门的刹那,他又蓦地将两眼揉的通红,强行掩下满心厌恶,装出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语带哽咽的喊了一声,“二叔!”
“哎呦,我的老天,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柳庆元一阵风似的卷进了门,目光灼灼盯着他血淋淋的手臂,假惺惺的大呼小叫道:“这些歹徒实在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伤我们柳家的人,委实可恨。”
“二叔,你可得帮我报仇!”就像是个找家长告状的孩子似的,柳寒山闻言抬了抬自己受伤的胳膊,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声道。
因为动作太大,好不容易结了血痂的伤口,顿时又崩裂了开来。
柳庆元见他情绪激动,连忙快步走过来强行按住他的肩膀,责备道:“快别动!快别动!你还想不想要自己的胳膊了,伤口都崩开了!”
“二叔,我疼……”柳寒山闻言似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呆呆的嗫嚅道。
说话间,本就通红的眼眶,顿时就沁出了一丝潮意。
柳庆元看着他这懦弱的模样,眸中极快的掠过了一丝鄙夷,为免不小心泄露自己的情绪,他赶忙扭过头去,厉声朝门外喝道:“一个个都死了是不是?!大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非得要我亲自去请是不是?”
他在府里下人面前一贯威严的很,门外顿时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不用了,二叔,只是点皮外伤而已,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柳寒山见状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态度坚决的拒绝道。
说着微一停顿,他又状若无心的补充了一句,“不是说家里最近过的比较艰难吗?咱们还是不要浪费这个钱了。”
只是他虽表现的无心,可柳庆元却还是警觉的扭过了头。
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柳寒山的脸庞,不动声色地捕捉他的每一丝变化,柳庆元面上却是一派的慈祥,“瞧你这话说的!家里就算再艰难,这请大夫的钱也不能省啊,要不万一你的胳膊有个好歹,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大哥大嫂呢。”
“可是我真的没事啊。”
柳寒山仿若对他探究的目光浑然不觉似的,只一脸认真的辩解道:“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伤到筋骨,只要上点金疮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全好了,哪里用得着兴师动众的去请大夫?”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不请了,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等下就给你送来。”
柳庆元反复观察了好几次他的表情,都没能看出任何端倪来,只能暂时先打消了心中的怀疑,妥协的笑道:“你可得好好的上药,要是过几天还是不好,我还是要给你请大夫的。”
“谢谢二叔。”柳寒山重重点了点头,望向他的眼神濡慕又感激。
这表情瞧着委实不像是作伪。
“自家叔侄说这个干什么。”
柳庆元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笑着嗔怪了一句后,转而又不动声色的问道:“对了,我听说你今天之所以幸免于难,是被一对杨氏兄妹给救了?”
这话让柳寒山心头别的就是一跳。
他知道今天若是不彻底打消柳庆元的怀疑,杨柳兄妹只怕这辈子都没法子过安生日子了,面上根本不敢流露出丁点异样的表情来,只佯作惊讶道:
“这是哪儿来的疯言疯语,那杨氏兄妹只是半大的孩子,别说杀人了,只怕让他们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