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山到底是主子,贵喜也不敢太过分了,只能怏怏的将药放下。&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只是转身出了房门后,他却还是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骂道:“呸,什么玩意儿,还真当自己还是柳家的大少爷不成?”
豆宝一直躲在角落里,将这一幕瞧在眼里后,却是气的恨不得生撕了他。
不过他还算有几分理智。
在一腔冲动即将化为行动前的那一刹那,他猛地想起了自家少爷的话,到底还是咬着牙将那满腔的怒火给压了下去,转身折返回了自家少爷的房间。
“少爷,这金疮药不能用。”
刚一进门,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说着生怕柳寒山不相信,他紧跟着又急巴巴的补充道:“贵喜这个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打从老爷夫人去世后,他转而投靠二老爷之后,就一直装作不认识咱们,可今天却突然巴巴的给您来送金疮药了,我看八成没安什么好心。”
“自然是没安好心,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呢,又怎么会这么好心的给我送金疮药?”柳寒山这次倒是没唱反调。
他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那装着金疮药的瓷瓶,笑容玩味而冷冽。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相较于柳家大宅的刀光剑影,杨奎兄妹俩的相处,却称得上其乐融融。
买完酥饼后,杨柳原本还想再给杨苗带一些其他零食的,可两人走遍整个清水镇,却除了又打包了一份狗不理包子以外,其他皆是一无所获。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物价虽低,可能消费的地方却也少的可怜。
没办法,杨柳只能在路边的小摊子上,替杨苗买了两支珠花几根扎头绳,随后这才在杨奎的催促下,满脸无奈的朝雇车的地方走去。
因为这一番耽搁,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赵氏早就等急了,也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准备好晚饭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朝村口方向张望着。
倒是杨树根一直镇定坐在堂屋里抽着旱烟,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着急。
小杨苗一会儿跑出去瞧瞧赵氏,一会儿跑进来看看杨树根,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后,终于忍不住朝杨树根好奇的问道:“爹,你都不担心大哥和姐姐吗?”
“有啥好担心的?”
将烟斗在桌角轻轻磕了一下,杨树根想也不想的理所当然道:“你大哥和你姐连老虎都能打死,还要什么事情是能难得倒他们的?”
“那能一样吗?”赵氏本想进来喝口水的,一听他这话顿时就瞪圆了眼。
杨树根原本只是想逗逗小女儿的,不曾想竟被自家媳妇听见了,憨厚的面容上顿时流露出几分讪讪来,“我这不是说着玩吗?而且这原本就是事实,他们俩人打的老虎不还在你锅里炖着的吗?”
因为杨柳不在家,晚饭只能由赵氏来操持。
她的手艺是完全不能和杨柳相比拟的,为免糟蹋了那一盆好肉,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上锅炖,这样既不用麻烦,也可以保持肉质的鲜美。
谁料这会儿竟被自家相公给拿出来打趣了。
她忍不住有些想笑,可为免自家相公在外面口无遮拦,她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将已经溢到嘴边的笑意强行咽了下去。
兀自板了张脸,她佯装生气的呵斥道:“这种事情是能说着玩的吗?因为张家那破事,柳儿原本就已经很难找婆家了,要是再让人知道,她和她大哥两人居然还打死了老虎,你让她以后嫁给谁去?”
提到张家,杨奎脸上的笑意也隐下下去。
他没有说话,只一下一下的磕着手中的烟斗,满布皱纹的黝黑面庞上,晦暗不定的闪烁着,看着像是懊悔,又像是愤懑。
好半晌,他这才低声长叹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娘儿几个。”
当初老父一病不起,是他力排众议的散尽千金,一次次的替老父寻神医抓灵药,结果老父没救回来,家里却被他给折腾了个精光,这才害的大女儿小小年纪就被人给退了亲,妻子和几个儿女更是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他从未提过这事,可要说一点不懊悔那是不可能的。
可就算再重来一次,他依然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从小疼爱自己的老父就那么悲凉的死去……
赵氏被他说的鼻头一酸,但还是强做若无其事的笑道:
“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公公不仅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长辈,更是孩子们的祖父,他生了病我们替他延医问药是很正常的事,又何来对得起对不起一说?其实咱们家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重要,就是可怜了柳儿……”
只是最后提到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