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这些琐事中慢慢流逝,转眼间便已然悄无声息的过了四天。&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这天天还没亮,杨柳一家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震醒了。
杨奎一马当先的从自个的房里冲了出来,一迭连声的大声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走水了吗?”
慢一步出来的杨树根夫妻俱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杨奎见状还待再问,就听自家大妹的声音,突然没好气的从侧旁响起,“不是走水,你们都没注意听吗?是有人在外头敲门!”
三人一愣,下意识侧耳听去,果然听见外头有人在捶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急促而激烈的敲门声,在静无人声的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乍耳听去简直就宛若疾风骤雨一般,每一下都让人忍不住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杨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这么大清早的,会是谁啊?”
没有人回答他。
杨树根夫妻俩的表情俱是严峻而凝重,那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瞧见了,指不定还以为外面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杨柳哂笑的摇了摇头,主动抬脚朝门口方向走去。
“大妹,你干嘛?!”杨奎见状一惊,下意识急走两步,就想拦下她。
杨柳侧身一让,轻轻松松的避开了他的阻挠,头也不回道:“还能干嘛,自然是开门了!要不然等着人家将咱家的门给捶烂吗?”
她这话可不是在说笑。
杨家这房子非常的破旧,尤其是门窗,无一不透露出一股腐朽败落的味道。
这些日子她每每推门进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放轻手上的动作,要不然,她实在是很担心,那破旧不堪的木门能不能承受的住自己用力一推。
杨奎见状越发急了,三两步追上前来,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就急声说道:“你又不知道外头是谁,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开门,万一外头是坏人怎么办?还是先问问清楚再说吧!”
说话间他难得强硬的把杨柳往自个身边一拖,又压低了嗓音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不害怕,可你多少得考虑一下爹娘啊,他们可见不得血。”
由于亲眼见过自家大妹的本事,虽然他仍会害怕,但多少还能自我调适下。
可自家爹娘就不一样了。
他们都是再老实不过的普通人了,若是大妹在他们面前上演一出徒手扭断人脖子的“大戏”,怕是能直接把他们给吓晕过去。
这实在不是他所希望看见的。
杨柳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不由微微抽了下嘴角。
感情在她这位便宜哥哥的眼里,她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取人性命的残忍女魔头不成?
“行啊,那你去问。”退后半步,她索性耸了耸肩道。
杨奎,“……”
他只是让这丫头别那么冲动,没说自己要亲自去问啊!
心中十分无语的腹诽着,可他到底是做人哥哥的,总没有让自家妹妹出头的道理,因而尽管被那气势惊人的敲门声给吓得两股战战,他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走到院门前,扬声问道:“谁,谁啊?”
因为太过紧张,舌头都控制不住的打了个结。
外面的敲门声陡然一静,随后一道略显耳熟的说话声,这才蓦地响起,“杨小哥,是我啊,双寿,怡口堂的伙计。”
怡……口堂?
杨奎怔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正在这时,一只素白的柔荑却径直越过了他,一把拉开了门。
“哎——”
杨奎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万幸外头的确就是双寿,倒也是虚惊一场。
双寿似乎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门一开就连忙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杨姑娘,这么早就上门来叨扰,肯定打扰到你们休息了吧?”
“既然知道还问?”杨柳并不领情,只冷眼看着他,不客气道。
双寿被狠狠噎了一下,来时打好的满腔腹稿,瞬间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柳儿,你怎么说话呢!”
亏得慢一步出来的赵氏闻言瞪了杨柳一眼后,满脸带笑的替他解围道,“双寿小哥,你别理她,这丫头就是这么个怪脾气,没恶意的。有什么事情你先进来再说吧,外面天寒地冻的,难为你大老远跑过来了。”
双寿虽只和这一家子打过一个照面,但早就看出这家当家作主的是杨柳。
这让他不敢有半点小觑杨柳的意思。
恭恭敬敬的进了门,他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反俏皮的回道:“这可不能怪杨姑娘,若换做是我,碰上别人天没亮就来我家敲门,我心里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