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原本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打听,如今眼见赵氏不说话,心里倒是越发的好奇了起来,“怎么,不能说吗?莫不是真拜了什么隐士高人为师不成?”
说着自己又当先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如果奎哥儿当真拜了什么隐士高人为师,那小姑子今天也就不需要特地携了那么重的礼,求上他们家的门了。
可若不是拜了隐士高人为师,又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奎哥儿可几乎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除了近几年走动的稍微少了些,以前两家可没少来往,怎么她就没听说过奎哥儿曾和谁习过武?
她的疑惑也正是赵家其他人的疑惑。
赵氏闻言刚撩起眼睫,就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瞅着自己,脸上刚刚才堆叠起的笑容差点就没能维持的住,“都,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这不都在等姑姑您解惑嘛。”
赵恬立即笑嘻嘻的回道,说着轻轻拉了一下赵老夫人的胳膊,她又厚着脸皮补充了一句,“祖母,哦?”
赵老夫人又岂会不知她那点小心思,闻言直接白她一眼,“就你鬼精灵!”
转而看向赵氏时,她脸上又换成了理解的慈祥笑容,“你用不着理她,要是不能说就不要说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于赵氏这个女儿,她心里头是有些愧疚的。
原本凭借他们家的条件,以及自家女儿的学识,嫁个秀才做秀才娘子原本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因为当时附和条件的几个秀才都家境贫寒,她舍不得自家女儿去吃苦,所以最后就挑了杨家。
谁曾想杨家说落败就落败,以前一直被亲家公弹压着的杨家大房,又转眼变了脸,她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么被他们磋磨至那般艰难的地步。
只要每每想起此事,她心里就宛若刀割一般难受。
如今眼见女儿愁苦的脸上,犹如久逢甘露般,终于重新焕发了新的光彩,她是再不忍心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为难了。
赵氏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对上她饱含欣慰的眼眸后,鼻头蓦地又是一酸。
想到这些年来的心酸,想到对自家母亲的愧疚,想到大过年的都没法回娘家时的郁卒,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都要失态的当众哭出声来了。
可也只是几乎而已。
别说这会儿兄嫂还在一旁站着,就说在几个儿女的面前,她这个做母亲也绝不会露出那么软弱的模样。
暗自掐了一下柔嫩的手心,强自将眼眶中的泪意憋了下去,她抿着嘴角勉强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而已。”
“怎么,莫非真的有奇遇不成?”方才有自家婆婆在上面压着,冯氏不好开这个口,如今眼见赵氏自己愿意说,她立即就好奇的追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
赵氏点点头,心里已经迅速整理出了一番说辞,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家这些年的日子不太好过,前段时间因为那黑心烂肠的张家,柳儿更是在阎王殿门前走了一遭。”
“什么,还有这种事?!”赵老夫人听到这里,顿时变了颜色。
说话间一把拉过杨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确定她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好好说说,不许瞒我!”
站在一旁的冯氏闻言却不由面露几分尴尬。
杨柳自杀的事她其实有听人说过,只是她知道的时候杨柳早已经好了,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这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自家婆婆……
赵氏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已然猜出了几分。
不过可能是因为最近的日子过的比较顺当,她的心态跟着平和的很多,因而也没有再去斤斤计较,只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柳儿一时有些想不开就做了傻事,所幸很快就被救回来了。”
只是她虽说的轻描淡写,赵老夫人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中的凶险。
重重拍了一把杨柳的后背,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你若真有个什么好歹,可让你爹娘怎么办?!”
杨柳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
虽然自杀的其实并不是她,可她现在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自然也要负责为原主所有的行为买单善后。
乖巧的垂下头,她只能老老实实保证,“我错了,外祖母,以后不会了。”
赵老夫人却并不想就这么轻易绕过她,本还想再继续责备她两句的,可惜这次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赵氏就当先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娘,您别责怪柳儿了,这事其实也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