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喜两腿一软,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柳寒山的房门外都铺着厚实的地砖,膝盖骨磕在上面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更别说是那样毫无缓冲的直接用力跪下去了。
几乎是立时,他的脸就因为剧烈的疼痛狠狠抽搐了一下。
可他却完全不敢喊疼。
“二少爷饶命!二少爷饶命!二少爷饶命……”将头磕得砰砰作响,完全顾不得顷刻间就磕的红肿的脑门儿,他只惶恐的一迭声求饶道。
柳寒枫却根本懒得搭理他。
径直敛回视线,他重新扭回头,朝柳寒山懒散笑道:“不是我以为,是这个狗东西说今天在街上看见大哥你了,还说你一直逗留在外面没回来,我想着大哥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纵使嫌在家里呆的闷了想要出去走走,也不至于这么晚还不回来,所以这才过来看看。”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就好像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似的,可实际上他的眸光一直牢牢锁在柳寒山的脸上。
很显然,他并没有彻底放下心中怀疑。
只是碍于柳寒山一直表现的规规矩矩的,他找不着任何的马脚,所以才不得不将怀疑包裹在了关切的询问声中。
“在街上看见了我?”柳寒山听了他的话后,却是明显错愕了一下。
他的反应太过真实,以至于柳寒枫心里都忍不住有些打鼓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含笑着点了点头,边顺脚踹了还在那里一直砰砰砰的磕头的贵喜一脚,“你自己和大少爷说!”
贵喜被踹了个趔趄。
可他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只忙不迭爬起来重新跪好,战战兢兢的回道:“是这样的,今天正好轮到小的休息,小的想着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就准备回去看看,结果刚出府没多久就瞧见了大少爷……”
“既然看见了少爷,为什么不上去请安?”豆宝闻言立即打断道。
他自然不可能跑上去请安。
自打上次从鸡鸣寺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瞧见了自个出糗的样子,二少爷就一直待他不冷不热的,他几次上去献殷勤都碰了一鼻子灰。
今天好不容易撞见大少爷私自出府,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也是他运气不好,跟了没多长时间就不小心跟丢了,偏二少爷今天又一早出了门,直到天黑才回来,要不然,他早早的将这事禀了二少爷,直接来个“人赃并获”,他现在又岂会在这里跪着?
贵喜心中暗恨不已,可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只能随口寻了个托词,“大少爷当时隔得远,我还没追上去,他就不见了。”
岂料豆宝可一直都在等他这话呢。
冷冷笑了一声,他目光如利箭一般逼视着贵喜,声色俱厉的诘问道:
“既然隔得远,那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何其多,便是我在外头碰见与少爷相似的人,不走的近些也不敢一口咬定那人的身份,你难道比我这个打小服侍少爷的人还熟悉少爷不成?”
贵喜窒了窒,哑口无言。
他可以肯定自己瞧见的就是大少爷,可他当时没有上前去也是事实,现在人家不肯承认出去过,他领着二少爷过来“逮人”又没能逮的着,他就算能说出个花儿来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他。
毕竟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少爷刚才可是全须全尾的从里头走出来的……
“啪!”
直接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一路膝行至柳寒山的面前,以头抢地泣声讨饶道:
“大少爷恕罪,小的其实没什么坏心,只是担心大少爷的安危罢了,毕竟大少爷前段时间才碰见过刺客。当然,小的也不是要为自己辩解,小的的确是信口开河了,只是望大少爷看在奴才一片忠心的份上,能留小的一条狗命。”
“呸!既然不是要为自己辩解,那还啰嗦这么多做什么?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没什么坏心,我看你……”
豆宝对他的无耻程度简直叹为观止,闻言直接就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只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旁的柳寒山突然就抬手拦了他一下,“他现在已经是二弟的人了,我们岂可随意越俎代庖,还不赶紧给我住嘴!”
豆宝有些不情愿,可到底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能怏怏地闭上了嘴巴。
跪在地上的贵喜闻言不见半点喜色,反是激灵灵一抖。
他刚才之所以会去求大少爷,就是因为大少爷待人一向宽和仁厚,即便真的被惹急了也不过是责骂上两句罢了,可若是落到二少爷的手里……
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