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因为长期吃不饱的缘故，满脸都是菜色，这使得她原本姑且还算是有八分的姣好容貌，最后也愣是只剩下了两三分的样子。

这也就算了，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整天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活像被谁给欺负了似的，稍微说她两句重话，她都会扑簌簌的直掉眼泪珠子。

这般的上不了台面，又如何能做得了他张贤的妻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当初他娘说要退亲的时候，哪怕他明知道会对名声有些妨碍，也没有出声阻止，反倒还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了一番。

可现在看着面前这个姿容昳丽，气质清华的妙龄少女，他生平却是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将他脸上的复杂看在眼里，杨柳闻言却是嗤了一声，“张公子好眼力啊。”

这语气，但凡有点眼力劲的，都能听出其中的讥讽。

张贤有些下不来台，不过想到自己退了她的亲事，她心中有些怨怼也实属正常，很快便又释然了。

歉意的微微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杨柳，柔声致歉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娘会突然……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怨我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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