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连边角料都算不上其实都是客气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边角料至少还是真料,可眼前这个玉观音远远瞧着倒是通体雪白,可往那玉佩旁边一放,顿时就跟珍珠鱼目相混一样,谁是次品一目了然。
壮汉一噎,这下总算是不吭声了。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虚的很。
他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撞倒面前这丫头后,直接就将玉观音摔碎的责任扣到她的头上,这可是整整五千两的雪花银,凭这丫头寒酸的家境,肯定是砸锅卖铁都凑不齐的,届时他家还不求着把这丫头抵押给他?
他每一步都算计好了,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除了外貌不俗,其他方面都平平无奇的黄毛丫头,不仅身手敏捷,功夫不俗,而且居然还懂的鉴玉!
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这丫头只是个家境贫寒的柴火妞吗?
“现在怎么说?”
杨柳可懒得去管他在想什么,眼见他杵那儿不吭声,便凉凉笑道:“你若仍坚持这玉观音乃是和田白玉,那咱们就去八宝斋走一趟吧。我想他们纵使分不清什么是和田白玉,可自个卖出的东西,总不可能也认不出来吧?”
壮汉闻言仍是没吱声,心里却有些骑虎难下。
八宝斋他肯定是不能去的。
他手上的这张收据虽说的确出自八宝斋,可地上这尊摔的稀巴烂的玉观音却是中途掉包的,要真去了八宝斋,怕是一眼就会被戳穿。
可要不去的话,这丫头今天可就带不走了。
想到藏在床头的那两百两定金,他一时间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用刀子在身上剜下了一大块血肉一般,直心疼的脸都抽抽了。
杨柳实在不耐烦他那磨叽劲儿。
客气的将玉佩物归原主,她俯身抓着自己的裙摆用力一扯,就撕下一块半尺来长的布,麻溜捡起散落一地的碎玉,用布包好后,便直起身朝那傻眼看着她的壮汉一抬下颚,吐出脆生生的俩字,“走吧。”
“走……哪儿去?”闹不明白她究竟想干嘛,壮汉一脸呆滞的问。
杨柳闻言歪头定定看了他一眼,脸上突然就露出个颇显戏谑的笑容来,慢悠悠道:“去县衙啊,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咱们又不买东西,跑去麻烦八宝斋的人也不大好,还是直接请县太爷来给咱们主持公道吧。”
开什么玩笑!!!
八宝斋他都不敢去呢,更何况是县衙?!
压根没料到她竟一点儿不按套路来,壮汉几乎要崩溃的咆哮,可最后他却只是强行挤出个笑脸来,干巴巴道:“这,这就不必了吧?”
“怎么不必?这可事关两千四百两银子呢!”
“就是,去,必须得去!”
“县太爷可是个再公正不过的人了,这事让他来处理再妥当不过!”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到这个时候哪里还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原本他们就厌恶壮汉一大男人居然为难个孩子,只是碍于没有立场不好多说什么,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自然都乐的帮忙“添火加柴”一番。
有那人高马大的,甚至还主动撸了袖子,准备帮着将人扭送到衙门去。
此情此景,饶是那壮汉心中再不舍家中藏着的那两百两雪花银,却也不得不忍痛放弃这块差点到嘴的“肥肉”了。
猛地往后倒退了两步,躲开一旁试图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他色厉内荏的朝杨柳喝道:“去,去什么衙门,当爷跟你一样空吗?今天看在大家的面子上,就姑且放你这一马,不过以后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要不然……哼!”
说话间,他转过身就打算脚底抹油闪人。
可惜却没能溜得掉。
因为就在他背过身去的那一刹那,一只荏弱的仿若一捏就会直接碎掉的素白柔荑,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嗖”的一下就扣住了他的手臂。
壮汉本能的甩了一下,却根本甩不开。
那只扣着他手臂的力道,就好像一把扣齿紧密的铁钳似的,将他给牢牢地桎梏住了,他就别说是甩开对方了,就连挣扎一下都觉得困难。
这让他心中忍不住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虽然不能说是自小习武,可这些年走街串巷的,也算是练出了一身十分不错的本事,平日里三两个汉子都轻易近不得他的身,更别说被人这样轻轻一扣就连动弹都动弹不得了。
难道是碰上了练家子?
还是……
想到心中蓦地浮出的那个可能,壮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当他转眼对上杨柳那张清冷素淡的脸孔后,又猛地冒出股“果然是她”的荒谬感来。
之前在杨柳手上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他心里本就已经生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