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揭穿对方言语中的小心机,杨柳只懒声笑道:“到底是鬼迷心窍,还是执迷不悟,你我心知肚明。&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不过你既然不想说,我问再多也是枉然。不如这样吧,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离开,如何?”
见识过她的厉害,壮汉原以为还要扯皮一番,断没想到她竟这么好说话。
脸上的喜色瞬间掩都掩不住,就连他的声音中都隐隐透出了些激动来,“此话当真?没骗我?”
“放心,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
杨柳表情淡淡的颔首,除了几丈远处的柳寒山,没有人瞧见,她那看似寡淡的面容上,极快地掠过了一抹狡黠。
真是可怜。
都要被那丫头给卖了,居然还傻乎乎地替她数钱。
柳寒山十分同情的在心里想。
可惜壮汉并不会读心术,而且就算会估计也并不以为然,他已经被即将到来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闻言忙急巴巴的问道:“好,你说,只要不追问那些有的没的,其他的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谓的有的没的,自然就是指雇主的身份了。
杨柳眼中闪过一抹嘲弄,面上却并没有露声色,只不咸不淡道:“用不着在这跟我玩文字游戏,我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对方应该只跟你大概描述了下我的身形样貌,你刚刚撞过来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没认错人?”
“这个……”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承诺,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人,一下子就被她的话给问住了。
远处的豆宝闻言也是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杨姑娘又不是什么名人,平日里也不大来镇上,整个清水镇认识她的怕是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只凭口头描述,他怎么就能肯定自己没认错的?”
难怪他一直觉得哪儿怪怪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杨姑娘实在是太聪明了!
柳寒山将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崇拜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倾了一下,这一次却从未说什么,只突然抬脚朝某处走去。
“哎,少爷,你去哪儿啊!”豆宝见状不由怔愣了下。
柳寒山没理他,只快步走到一个垂着眼睫,缩着脖子,正打算趁着其他人还没注意到这边,悄咪咪离开的少年面前,露出一个看似憨厚,实则不怀好意的笑容来,“真巧啊,韦公子,你也来瞧热闹?”
韦昌没答,只瞬间僵在了当场。
而与此同时,杨柳清凌凌的声音,正不疾不徐的从他背后传来,“回答不了是吗?那我来替你回答。你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我,是因为那个幕后主使其实也跟你一起过来了,而且现在就在现场,是吗?”
即便没有回头,也能清楚的感觉得到,那道朝自己直射而来的冷锐视线。
韦昌感觉自己的冷汗都下来了。
尤其当他想到上次莫名其妙被打断了一颗门牙,以及金贵那么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居然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他更是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这种感觉不止他一个人有。
那个名叫金贵的壮汉此时也是同样感觉。
他下意识顺着杨柳的视线看去,在发现杨柳看的居然是韦昌后,两只眼睛一瞬间瞪得宛若铜铃大,简直就跟见了鬼一样。
此情此景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杨柳绕开抖成一团的金贵,不紧不慢的朝背对着她的韦昌走了过去,边漫声笑道:“韦公子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急着离开,莫不是心虚了不成?”
韦昌为人鲁莽,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激将。
原本见杨柳轻松制服了金贵,他心里头还有些发憷,一听这话却是立刻将那点恐惧给抛到了后脑勺,唰的一下转过身,鼻孔朝天的嗤笑道:“心虚?呵,你在跟我说什么笑话呢,我好端端的干嘛要心虚?”
“既然不心虚,那为什么不敢看那位大叔?”
杨柳停在他半步远处的地方,偏首朝金贵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冷笑道:“想来你对那人应该熟悉的很吧,毕竟是花大价钱请来的。不得不说,韦公子还真是看得起我啊,一出手就是五百两,你堂哥知道你这么豪爽吗?”
韦昌一开始还强自撑着,听到最后一句,脸色终于变了一下。
不过他是个好面子的。
即便心里虚的很,面上却始终不肯露出分毫。
“你少拿我堂哥来吓唬我,我行的端坐的正,就算你告到我堂哥那里,又能奈我何?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从未见过!你也不看看本少爷是什么人,那么个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也配本少爷赏他正眼?”
他这话可谓是侮辱至极了,金贵的脸上极快的掠过了一抹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