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疑惑的表情看在眼里,杨柳微微顿了一下后,话锋忽的就是一转,“虽然我没刻意去打听过,不过想来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有不少人来怡口堂打听,你们的薯片是打哪儿进货的吧?”
柳寒山点点头,面上却露几分疑惑。&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自打他们怡口堂的薯片,在那些富家千金的圈子里传开后,的确是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跑来打听是打哪儿进的货,不过都被沈老给打发走了。
为免这丫头担心,这事他可从没提过,怎么这丫头还是怎么知道的?
杨柳没有拐弯抹角,见他不解,便直截了当解释道:“逐利原本就是商人本性,当初你既然能一眼看出薯片的价值,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在发现薯片已然风靡整个清水镇的贵女圈后,又岂有不闻风而动的道理?”
这个道理她不说柳寒山也明白。
柳寒山只是有些没想到,她居然在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未卜先知的提前预知了一切,这脑子转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不过想到相识以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倒又觉得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这丫头本就聪明的不像个八岁大的孩子。
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摇出脑海,他仍旧费解的问:“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这跟你选择和怡口堂合作,似乎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吧?”
“怎么没有?”
杨柳闻言挑了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笑容来,可若是细细看去,却又不难发现那抹浅笑中分明藏了两分冷峭,“区区一个薯片便已勾得人心浮动,若是我以后还能源源不断的做出其他紧俏的零食,难保不会引起有心人的觊觎,岂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绝对不是她在杞人忧天。
追求利益的商人从来都是十分大胆的。
马克思曾经就说过,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商人们就会铤而走险,若是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那他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倘若陆润高达百分之三百的话,那他们就胆敢犯任何罪行,哪怕冒着绞死的危险。
她即将推出的果脯可不就直逼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便是她爹娘暗地里都觉得惶惶不安,要是在得知其中蕴含着的暴利后,仍旧没有一个人动歪脑筋,那才是真的不可思议呢。
柳寒山听她这么一说,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
财帛动人心,古来如此。
就连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亲兄弟,都能因为一点钱财反目成仇,那些毫无干系的外人,谁又如何保证他们的肚皮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这么说来,始终处于一个不安定状态的怡口堂,倒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为了不引来他二叔注意,怡口堂就必须得保持低调,那自然就不能去动这个歪脑筋了,若不然,只需将他幕后东家的身份捅开,那他自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这小算盘倒是打的精。”
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后,柳寒山忍不住摇头失笑,“我说你该不会是在猜到我的身份之后,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切了吧?”
要不然,那天她母亲突然曝出她要做果脯为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杨柳没有否认,只轻描淡写道:“这重要吗?反正原本你也是打算同我长期合作的,而我目前也的确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合作对象,既然这样,那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义?”
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是想到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一腔赤诚,可这丫头却步步为营,处处防备,这让他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好在他早就知道这丫头冷心冷情,心中虽有些不舒服,倒也没有多失望。
柳寒山暗自长叹了口气,正要随便扯个话头将话题敷衍过去,就听杨柳又不咸不淡的续道:
“更何况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当日我和我母亲在街上摆摊没人来光顾,是你暗中派了小厮来关照我家的生意,这份情谊我一直记在心里,投桃报李,我选择和怡口堂合作也是理所应该。”
这话说的柳寒山不由怔愣了一下。
诚然他后来指使元宝务必要和这丫头签下合作约定,是因为发现了薯片中隐藏着的商业价值,但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却只是想要帮一下这丫头罢了。
这不过是他的一点恻隐之心,连他事后都给忘到了后脑勺。
倒没想到这看似冷漠的小丫头却一直记在了心里。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丫头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
杨柳突然提及这事,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如今眼见柳寒山愣愣地看着自己出神,心里倒是难得生出了几分不自在,当下便佯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