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眸光一凝,望向紫云居士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她这一生从不受任何人的威胁,紫云居士现在逼着她立刻做出个选择,分明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别以为他曾经是帝师,她就怕他了!
“呦呵,小丫头还挺凶?”
察觉到她锋利的视线,紫云居士终于撩眼看了她一记,似笑非笑道:“怎么着啊,还想打我这个老人家不成?”
说话间还故意用筷子的反面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挑衅一般。
杨柳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紫云居士还以为她会发飙,却见她突然又弯唇笑了起来,扬声朝厢房方向喊道:“大娘,您不是说居士戒酒了吗,为什么我会闻到居士身上有酒味啊?”
!!!!
紫云居士两眼瞬间瞪得老大,那模样就好像突然看见了鬼一样。
正好尤大娘从厢房里面出来,闻言顿时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什么,这死老头身上有酒味,真的假的?”
“我没……”紫云居士下意识想要辩解。
可杨柳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就截断了他的话头,“我也不是很肯定,之前居士进来吃饭的时候打我身边路过,我隐隐好像闻到了一丝酒味,大娘回头不如去书房看看,也许会有答案。”
……这臭丫头难道是属狗的吗?
他就抿了几口,出来时还特地在窗口吹了会儿,她居然还能闻得出来?!
紫云居士一脸菜色的在心中腹诽,在对上自家老婆子杀气腾腾的眼神后,忙又满脸堆笑的摆手道:“你别听那丫头信口开河,我那点酒都被你给没收了,哪儿还有什么酒啊,她这是蓄意污蔑我呢!”
“她跟你没没仇没怨的污蔑你做什么?”
尤大娘却是不信,直接走过来不容反抗的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就凑过去用力嗅了两下,面带迟疑道:“唔,好像……”
“好像什,什么?”紫云居士咽了咽口水,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尤大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反复复地闻了好几遍,这才疑惑的自言自语呢喃道:“好像没有酒味啊,难道时间太长味道散掉了?”
这话她说的十分轻。
不过因为紫云居士和她靠的近的缘故,所以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这让紫云居士顿时就找着了底气似的,梗着脖子嚷嚷道:“什么叫时间太长味道散掉了?根本就没有酒味好不好,我都说了是那丫头污蔑我!”
尤大娘没搭理他,只疑惑的扭头看向杨柳。
杨柳神情自若的任由她看。
她这个模样实在是太镇定了,尤大娘目光微闪,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
不过她并未再多说什么,只不耐烦的扭回头,朝紫云居士没好气的喝道:“没有就没有,在那瞎嚷嚷个什么,还污蔑你,人一小丫头和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污蔑你,你说这话也不嫌害臊的!”
紫云居士有苦难言,只能于暗地里瞪了杨柳一眼。
尤大娘也没那个功夫和他继续歪缠,呵斥完后便拿着手中的金疮药,风风火火地出门去寻柳寒山了。
堂屋内再次只剩下了杨柳和紫云居士两人。
紫云居士刚刚就憋着一口气呢,眼见自家老婆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顿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讽刺道:“真没看出来啊,年纪瞧着不大,这心眼倒是不少的。”
杨柳没吭声,只端了杯茶默默地喝着。
紫云居士却不愿就这么放过她,斜眼睨了她一记,气哼哼的再次讥讽道:“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还挺能说的吗?”
话音刚落,就见杨柳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是极为云淡风轻的一眼,并不含任何的喜怒,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紫云居士竟愣是被她看的心中突突跳了一下。
这于他而言可谓是极为难得的。
他这一生风光过,也落魄过,虽不敢说已经修炼出了一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金刚心,但真能让他生出紧张情绪的人,绝对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花白的眉毛不自禁拧成了一团,他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杨柳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刚刚是看花眼了,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杨柳那看似平静的眼神中,的确含着一丝莫名的诡谲。
这让他心中越发的不安了,下意识就张了张口,“你……”
却不过才刚起了个头,门外就风也似的卷进来一道黑影,紫云居士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下一刻,自己的耳朵就蓦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伴随着一道震天响的咆哮声,“你还敢说你没有偷喝酒?”
“我真没……”